“小穆啊,昨晚在电视里看到你写歌啦。”大妈高兴地说,“八点多那个文艺晚会嘛,那个谁唱……”
穆康本来被蛋饼哄得还算不错心情忽然又恶劣起来。他僵硬地对大妈笑笑,也扯不出什鸟淡,随随便便敷衍地“嗯”声,啃着蛋饼去取车,路很不是滋味地开回家。
小时洗澡刮胡子弄头发换衣服,穆康十点再次出门时,已经人模人样直逼业余男模。
他熟门熟路地把车停在香奈儿附近个隐蔽、勉强能供高手塞进
穆康点点头,给他递跟烟:“辛苦。”
王俊峰知道穆康这儿奇葩规矩,递烟基本就是送客意思。他欲言又止地扭捏番,还是抵不住穆康笔直无视,转身走。
穆康抽完烟,硬逼着自己又写几小节,压根不敢深想写些什狗屎。他忍着恶心把这堆狗屎混好,晨光微熹,天渐渐亮。
九点半,管小小微信来:-
中午十二点翡翠楼-
王俊峰皱皱眉:“有个新电视剧,讲抗战时期地道战……”
穆康吸口烟,闭上眼睛:“不写。”
王俊峰苦口婆心:“承蒙人家看得起,指名道姓要你写。这部剧制作方投资方都很硬,央视到时候会循环播半年。”
穆康:“长征组曲还没写完,来不及。”
王俊峰深吸口气,好脾气地问:“还要写多久?”
城市跨过凌晨,踏入最黑暗黎明之前。
穆康在工作室里睡着,呼吸均匀,雷打不动。手边烟灰缸满覆烟蒂,苟延残息,连能插针缝都找不出来。
满地都是手稿,屏幕上音轨却没多长,可见这位艺术家工作进展得不怎顺利。
手机正锲而不舍地震动,直震到没电自动关机,也没能把他叫响。
经纪人王俊峰最好品质就是绝不轻言放弃,折腾完手机,竟亲自上门硬闯,才把穆康从睡梦中提溜出来。
穆康:好。
今天是情人节,穆康和管小小自然不能免俗地要过过。姑娘晚上不吃饭,般进食类约会都在中午。
穆康把电脑关,也不管地散落乐谱,反正对他来说那些基本是各类“狗排泄物”,待地板上都算抬举。他穿上外套,锁好工作室,迎着冰冷空气和喧闹人群,踏上早晨朝气蓬勃街道。
走过三棵梧桐树,路边是个穆康常去蛋饼摊。
卖蛋饼大妈很喜欢穆康,不用出声就自发往香肠和里脊肉上抹很多辣油,穆康不禁喜笑颜开地接过来。
穆康想想,慢慢地说:“两个礼拜吧。”
王俊峰:“说好是今天交货啊。”
穆康:“没灵感,写得太费劲。”
王俊峰注视着穆康,男人成熟轮廓迷人又英俊,却始终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他和穆康合作三年多,自以为彼此已经挺交心,却时不时仍感觉自己在头热地自作多情。
王俊峰无奈地说:“好吧,两边都再去沟通下。”
穆康凭根烟勉强打起精神,下巴布满胡渣,头发奇形怪状地支棱出鸡窝,眯着眼睛对上王俊峰急切表情,眼神里似乎是在意,又似乎并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王俊峰:“这个长征组曲……”
穆康:“没写完。”
王俊峰:“卫视有个音乐节目想请你……”
穆康:“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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