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身体终于放松,林衍轻轻地说:“那就好。”
穆康把林衍抱得更紧,人生头次如此痛恨自己无能为力,颤抖地说:“对不起……阿衍,对不起……”
两名心灵伤残人士以种老来伴孱弱气势相互搀扶着走出去,十几名绑匪如临大敌地盯着他们,好像两人衣服里藏着z.sha式炸弹似。
穆康实在摸不透这帮亡命之徒又在唱哪出,怎多倍钱就变得这客气?当地抢劫文化吗?受害人待遇还按赎金数目分等级?
穆康悄悄地问林衍:“他们这是什意思?”
四周鸦雀无声。中年人忽然疯狂大喊声,把匕首重重扔到地上,转身冲出去。
光头目光复杂地看眼穆康,慢慢把刀放下。
之前驾着林衍两个年轻人突然跪下来,发着抖给林衍解绳子。
林衍手重获自由时已经没知觉,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呼吸困难,胸口隐隐作痛,丝毫没有脱离虎口轻松喜悦。
穆康在被放开那瞬间就灵肉合体地活过来,手仍阵麻,脖子也隐隐作痛,可他管不那多,毫无形象地连滚带爬过去抄起林衍,紧紧搂在怀里。
把玩匕首边问:“怎帮们要到更多钱?”
林衍被他踩着头发,嘴巴埋在石头里,张嘴灰尘就往喉咙里窜。
“他们定没告诉你,是LEEFOUNDATION请来,你再去和那边说,价码提高倍,他们定会同意。”他痛苦地边咳边说,“请放他走。”
这实在是个馊主意,可林衍真点办法都没有。他跼蹐不安,怛然失色,满脑子都是如果他在面前……大概也只能陪他起去死。
光头狠狠按住想拼命爬起来穆康,匕首冰冷划破皮肤。穆康痛苦地看着林衍,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灵肉分离,浑身冷得像具尸体,思维飘得像个诗人。才子悲伤春秋继续回光返照,他无意识地想:这约莫就是,电视剧里总是演痛彻心扉、哀痛欲绝吧。
林衍也是头雾水:“不知道,小心点。”
俩人紧张地站在楼前,默默运气暗自警惕,光头肌肉男扛着他俩随身行李拘谨地过来,直接把东西递给他们。
穆康伸手把两人行
林衍浑身湿透,仍在发抖,发间粘着石粒,熟悉乌木香味被灰和血味道取代,手臂布满细密伤口,尘土乌黑地掩盖血颜色。
林衍声音沙哑:“穆康?”
穆康嘴唇发抖:“嗯。”
林衍:“你还好吗?”
穆康:“……嗯。”
中年人听完林衍话,像是愣住,过整整分钟,才字句地说:“LEEFOUNDATION?”
林衍鼻子里嘴里都是血和灰,气管灼热,喉咙剧痛,已经说不出话。四面墙上到处都是深红色“BOOM”涂鸦,仿佛在切切嘲笑两位音乐家手无缚鸡之力。
中年人好像没听懂似,慢慢站起来,又朝其他同伴大声说遍:“LEEFOUNDATION?”
名绑匪快步走进来,递给中年人台手机,锁屏桌面是张照片,背景是茂密丛林和栋简陋两层木质建筑,林衍站在帮深色皮肤、拿着管乐器小孩中间,面对镜头微笑。
中年人死死盯着这张照片,手渐渐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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