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第杯还没喝完,穆康已经飞速干完两杯曼哈顿,酒杯端得奔放,眼里透着执拗,好像在和个不存在人拼酒。
直到酒精上头,涣散理智,点燃情感,穆康眼里不屈劲才散。
散成种脉脉流淌专注温柔。
他浑身放松半躺在沙发上,左手端着第三杯曼哈顿
管啸冷冷道:“滚。”
邱黎明猜测道:“怼爷是远程对你下降头吗?”
“刚刚和傻逼穆吃饭时候,他说出来。”管啸解释说,“‘林衍’,他自己先说。”
陆西峰和邱黎明都愣,三人默然不语,交换着迷茫不解眼神。
“所以他这是……”邱黎明犹豫地说,“放下?”
午夜酒吧里支独白爵士小号,无助得就像……那夜林衍眼中伤和泪。
调酒灼热穿过喉咙,管啸被威士忌热意和音乐回忆攒起勇气,犹豫半晌,开口道:“穆康,《困灵》不仅仅是你作品,还是林指心血。”
陆西峰酒杯倾差点洒出来,邱黎明怂逼地咳声,偷偷打量管啸。
管教授面色如常,仿佛并未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禁语。
小提琴演奏家和小号演奏家被管教授不按常理出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知穆康这次居然没有发火,只是沉默地和管啸对视良久。
高潮,留下贝司和鼓在低低地铺节奏,小号手走到台边喝水,朝穆康四人招招手,又踏着贝司拨弦声若有所思地走回麦克风前。
爵士乐队成员同大伙儿都很熟,用不着再假惺惺地过来“哎呀去好久不见真想你啊有空约饭”。
邱黎明喝口酒,问穆康:“今天钢琴怎样?”
穆康把花插到桌上花瓶里,端起酒杯说:“很不怎样。”
邱黎明:“也觉得是,不知道怎就得奖。”
“什叫放下。”管啸低声说,“林指又不欠他什。”
直到主角从厕所回来,三人还没整理好翻天覆地三观,皆以种“你是不是得绝症”凝重表情看着穆康。
穆康随意地坐下:“怎?”
他面容英俊冷漠,举手投足却天生风流不羁,始终如散发着稀里糊涂招蜂引蝶人渣味儿。邱黎明端详好久还是看不出端倪,只好移开目光,啧声:“你喝太快。”
穆康没理他,仰头喝掉杯中最后口酒,对新来小哥打个响指,“曼哈顿。”
终于,穆康把嘴里酒咽下,认真地说:“你说得对。”
邱黎明:“……”
陆西峰不停地朝管啸使眼色:怎回事?
穆人渣头次态度如此这般良好,让邱黎明和陆西峰不禁开始疑神疑鬼,傻逼穆怕不是脑子还是身体某部位出什问题吧?
两位演奏家云里雾里紧张半天,好不容易熬到穆康中途去厕所,陆西峰直接伸手往管啸脸上摸:“真不是怼爷假扮?怼爷?你回来?”
内部人士管教授说:“他是弹肖邦得奖。”
陆西峰不解地问:“那干嘛要演柴?”
“企划之前就定,这场得专门演老柴。”邱黎明顿顿,沉声说,“好像是张玉声赞助。”
穆康没接话。
台上乐队进入新轮起承转合,小号手吹出几句断断续续感慨,从低音开始慢慢酝酿,拉扯出段宛如自省哀伤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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