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举着酒杯，不在意地说：“这样很好。”
“以后再去，机会多得是。”林衍也端起酒杯，“那就，祝
们合作愉快？”
屋内日光充足，穆康倾身和林衍轻轻碰杯，脸上
全心全意
览无余：“很高兴和你合作，Maestro。”
穆康：“没问题，要帮忙吗？”
“都是现成，煎个牛排就可以
。”林衍问，“用什
油？Butter可以吗？”
“可以。”穆康提醒道，“要半熟。”
林衍把还冻着牛排抹好海盐和黑胡椒，小火温锅，切下块黄油在锅里铺匀，熟练地把牛排放进去。
锅里滋滋作响，冒出淡淡黄油香味。
“明白。”林衍赞叹道，“名字起得真好。”
“中文学习要加强啊林三岁。”穆康嘲笑道，“你这水平中学生都比不过啊。”
林衍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
两人边喝茶边听完整张德彪西和拉威尔室内乐作品集，钢琴上时针指向五点半，窗外天空依旧蔚蓝如洗，丝毫没有要日落意思。穆康打开门，入眼就是云雾掩映雪山和波光粼粼湖水，阳光在水面跳跃闪烁，和中午回来时模样。
如此美景，如此不加遮掩地见于人世，穆康霎那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换上家居服走下楼，看到沙发上正泡茶林衍，又觉得现在死话就见不着阿衍，还是很遗憾。
他不禁喊声：“阿衍。”
林衍闻言转头，笑着说：“正好，来喝茶。”
德彪西钢琴三重奏已经放完，背景音乐变成拉威尔。穆康大步走过去坐好：“什茶？”
林衍：“不知道，李重远送。”
穆康捧场地说：“手法很专业啊。”
“过奖。”林衍轻松地把牛排翻面，“和阿姨比还是差远。”
半熟牛排每面煎两三分钟就够，林衍花十五分钟弄好两人主菜，又把大盒混合蔬菜沙拉分成两份端上桌，配上瓶红酒，顿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又不失美味晚餐便做好。
耗时不到半小时，指挥家有条不紊运筹帷幄气场真是渗透在生活中每个细节。
开席时刻，林衍对穆康说：“这顿算是为你接风，本来应该出去吃，可今天是周六，这里好餐厅都不开门，要吃饭得去L市里。”
林衍在身后说：“八点才会天黑，饿吗？”
穿着家居服穆康被冻得打个哆嗦，不情愿地回房关上门：“饿。”
林衍马上起身走向厨房：“去弄点吃。”
穆康跟过去：“吃什？”
“牛排和沙拉？”林衍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也只会做点简单菜。”
穆康喝口，又捧起茶壶看看：“君山银针。”
林衍这次是真个字都没听懂：“……什？”
穆康解释道：“你看茶壶里茶叶，都是立起来。”
林衍接过茶壶观察会儿，眼睛亮：“是啊！”
“像银针。”他怕林衍听不懂，又慢慢地说遍，“银——针——，君山是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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