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首席
怔：“保持刚刚那个速度吗？”
“实际速度比刚刚还要快，
知道舌头很难，但定要单吐。”林衍坚决地说，“三个音都是重音，必须完全致，做得到吗？”
小号首席正色道：“做得到，指挥。”
林衍点点头，转而对弦乐说：“有第二主题旋律
弦乐，请不
他手势随性流畅，和面对丛林学生乐团时板眼截然不同。乐团演员和指挥配合多年，默契非常，音符在有限空间里招摇生长，钻入每个人心间。
音乐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当它在林衍带领下跃然耳边，建立情感桥梁，缘分选定知己便能欣然领悟，话不多说、见如故。
譬如此刻，虽然L团职业演员和作曲家穆康只是初次相见，却都在暗暗赞叹不已：穆先生和声妙极
，真是不可思议。
形势看起来片大好，除大伙儿每次用余光瞄到林衍时，发现他都是副面无表情冰冷模样。
Evan……不满意吗？
全团哗然。
首席直接提出所有人疑问：“所有作品都只用这几个主题？Evan你确定吗？”
林衍掷地有声地说：“是。”
L团常驻指挥兼大众情人EvanLin粉丝无数，和演员们朝夕相处合作无间，深受大伙儿信任喜爱，靠得实际上并不是颜值，而是过硬专业素质。
无论排练还是演出，他从不出错，也绝不妄言。
小时后，指挥夹着总谱走上指挥台，所有成员都停止练习。林衍身姿笔挺，环视乐团道：“先向各位介绍这部作品。”
他朝李重远示意：“首先，请Harvey为大家演奏所有主题旋律。”
李重远左手置于G弦把位，弓毛靠近琴码，琴弦沉沉震动开来。
大提琴是交响乐团里音色最接近人声乐器，李重远琴声低沉却不忧伤。他连谱子都不用看，闲庭信步般轻松展示次完美演绎。
毕竟是陪伴自己十几年音乐，不过换个调而已。
曲子走三分之不到，林衍抬手示意全团暂停。
乐声戛然而止。演员们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瞅着指挥。
排练厅里片寂静，林衍看会儿总谱，抬头说：“小号。”
小号首席正襟危坐：“是。”
林衍：“3段12小节，连着四个小节三连音，全部单吐。”
所有质疑都被林衍平息。七嘴八舌成员们迅速压下震荡心头吃惊，全神贯注听指挥说话。
“因此，穆先生作品对和声要求非常精细。”林衍目光严格扫过每个演奏员，“希望每个人、每个声部都要记清楚每个和弦要求。”
所有人：“好，指挥。”
“很好，全团都有。”林衍在高脚椅上坐好，抬起手臂，“先走遍。”
第遍首要任务是识谱，林衍没有讲解和声，只是简单地带领乐团熟悉主题和框架。
李重远拉完全部三个主题，演员集体敲谱架鼓掌。林衍对李重远道谢，面对全团，冷静地说出句石破天惊话：
“穆先生作品，般只用这三个主题。”
所有人：“……”
排练厅陷入短暂沉默，成员们彼此交换着或震惊或疑惑眼神，铜管里有人叫声：“这不可能！”
林衍面不改色：“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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