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美轮美奂,明亮又滚烫,即便天纵英才如穆康,在它面前依旧卑微得毫无底气
好久不见啊,阿衍,明明才过几小时而已。
穆大才子惶惶情怯地想:你这好,真……配得上你吗?
穆
穆康积重难返心悸病卷土重来,张牙舞爪得要人命。
他紧张到手脚发冷、呼吸困难,像个命不久矣绝症患者,紧紧盯着身着燕尾服大步走到聚光灯下林衍。
仿佛那是他唯救命稻草。
台上台下如既往地响起无数尖叫声,克里斯小声惊呼道:“天哪,他没带谱子?”
两首从未面世、配器完整管弦乐新作,加起来总长近四十分钟,林衍拿到谱子至今不超过两个月,却并未区别对待,依旧牢记下每个音符。
穆康事不关己地说:“你好。”
三方谈话走过轮假惺惺“你好”之后便暂停,谁都没有开启新话题意思。
克里斯:“……”
史蒂夫:“……”
被捧人点都不走心,克里斯只好接过话头,向乐评人介绍起自己新作。
人。
他站起来伸出手,礼貌地说:“你好里奇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叫康吧。”
“叫克里斯。”克里斯同穆康握手,活泼地说,“真高兴见到你,听史蒂夫提过好几次!”
“也对你慕名已久。”穆康真诚地说,“《Livinginlakeside》是部不起作品,很期待你新作。”
“谢谢。虽然没听过你作品,但相信史蒂夫和Evan选择。”克里斯说,“也期待你今天鸣惊人。”
穆康然地想:他当然不需要谱子。
上百个湖边寂静夜晚,穆康都参与其中。他或许在跑步、或许在看书、或许在写曲,而林衍则雷打不动,永远在钢琴前边弹琴边研究谱子。
林衍常常动不动地看整晚,有时放音乐,有时只弹琴,有时和穆康说说话,有时不发语。
台上指挥家受尽万物宠爱,身姿笔挺、举止优雅、笑容温和;台下指挥家活得简单枯燥,每天除睡觉、运动和吃饭,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工作。
台下指挥家,唯有穆康亲眼目睹。
穆康身在观众席心在舞台上,眼神游移地不停往台上看,明知道林衍这会儿不可能出现,仍像得强迫症似老想找上找。
七点二十分,开场铃准时打响,音乐厅入口紧闭,人员进场结束。
台下灯光渐熄,众人结束交谈回到座位上坐好,观众席渐渐安静下来。
乐团首席首先走出来,朝观众鞠躬后带领乐团对音。音乐会开场流程按部就班,不疾不徐地来到指挥登台时刻。
全场鸦雀无声,人人屏息以待。
史蒂夫趁机说:“克里斯,不如们再给康介绍几位新朋友?”
穆康没再提封面事,史蒂夫总算松口气,暗道克里斯来得太是时候。
这场演出由于要首演两部新作品,贵宾席里除那些有庄园有游艇赞助商,还多些专家与媒体。古典乐界乐评人们向来吹毛求疵难以取悦,穆康对他们来说又是个不知深浅新人,史蒂夫和克里斯合伙吹嘘半天,那头态度仍仅止步于礼貌,绝对算不上热情。
乐评人A脸冷漠地说:“你好。”
乐评人B兴致缺缺地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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