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晚期病人濒死时刻,林衍陪伴过很多次。人世悲惨触目惊心,硬把洁身自好林衍逼成半个艾滋病专家。
林衍努力掩去眼底悲伤,对米娅说:“带新曲子来。”
米娅虚弱地说:“太好,可是……不能参加排练。”
她全身溃烂症状严重,若在发达国度,是需要被深度隔离患者。
“没关系。”林衍说,“带你单独练习。”
十月第十场,bao雨如约而至。
雨水浇透泥土,地基摇摇欲坠,刚刚建好两个月排练厅在泥地里苟延残喘,看起来撑不多久。
林衍赤脚站在脏兮兮淤泥里,冒雨同当地居民起修补排练厅外墙,深知这种修补治标不治本,最多再过两三场雨,排练厅就要塌。
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修补外墙,也记不清这是第几座坍塌排练厅,更记不清曾在大雨里送别多少年轻生命。
坐在排练厅里米娅,即将成为无数被死神亲吻无辜者之。
“少喝点酒”叮咛放在心上,火速开瓶刚在管啸家喝过同款麦卡伦,满上古典杯三分之,心只想睡个好觉。
他赤裸半身躺在沙发,酒喝到半,相思病症状暂且得以缓解,沉寂已久欲`望渐渐攀爬萦绕起来。
穆康借着酒意,念着林衍,闭上眼徒手缓解下`身焦躁。
他对自己经验十足,撸管用不多久,然而射出来那瞬间,穆康没有感到多少快乐。
和那晚极致高`潮比起来,此时客厅里又黑又冷,没有洁白柔软床,没有若有若无乌木香,没有火热紧密拥抱,没有肆意滴落汗水,没有霸道强烈贯穿,没有……
每个即将死去、无法参加排练孩子,林衍都会尽量进行对指导,而今天这场雨,就是他和米娅之间最后堂课见证者。
排练厅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暂且存活。林衍被冰冷雨水淋得浑身湿透,披上条看不出原本颜色毛巾,进去继续给米娅讲课。
米娅面前谱架上放着《林中精灵》第圆号分谱,看到林衍进来立刻指着谱子说:“想
她刚满十二岁,圆号吹得棒极,音色优美温柔,气息比男生多份女生特有细致。林衍最喜欢用她圆号和木管搭配演奏抒情片段,每次米娅几乎不用林衍提点,就能找到最准确呼吸与节奏。
林衍没有想到,自己从约翰内斯堡启程,翻山越岭来到这个非洲中部高原贫民窟时,迎接他是已危在旦夕圆号首席。
半年多不见,女孩瘦成皮包骨,露出衣服黝黑皮肤上布满暗红疮口。
对于出生就携带艾滋病毒孩子来说,能活到十二岁已经非常侥幸。林衍在看到米娅那刻就知道,她时间快到。
大雨来临前夕傍晚,米娅硬撑着站在光线昏暗平房里,用口音浓重法语说:“Evan,你终于来啦!”
没有。
没有??
穆康突然意识到个不同寻常细节,不顾满手精`液,倏地坐起来。
他皱着眉在黑暗里回忆很久,游移不定,拿不准是自己忘记,还是林衍那晚真……从头到尾都没有好好亲过自己?
赤道周边大多常年炎热,但C国东部高原气候凉爽,是热带人类聚集区里科隆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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