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才子有天马行空
和声，自然不会让自己作品
新出现两个声部似乎是来捣乱，老出现调式里没有音，穆大才子专属第二主题在d小调里走得摇摇欲坠、心惊胆战，说不准还能坚持多久。
台钢琴而已，小菜碟，林衍砸场子也砸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十分钟后，他志得意满地听到穆康将主题音乐结束在
以D2为根音小三和弦，臣服般完全换掉右手音符。
紧接着，段谁都没听过、初次构建在F大调里绝妙旋律，被林衍指尖咄咄逼人催生而出。
林衍和穆康对视眼，都从对方眼里捕捉到激动与惊喜。
穆康写曲时习惯将调性瓦解与主题变化放在块儿，就像他从而终爱情样，穆大才子三大专属主题在同部作品里很少转调。
运筹帷幄林指不出手则已，出手总能戳到穆大才子心灵深处固执己见。
穆康放慢手下速度，无奈地说：“林三岁，别闹。”
林衍：“没闹。”
穆康：“你把和声都弄乱。”
穆大才子专属第二主题，音乐构建在d小调，听起来似乎和肖邦夜曲类似，每个呼吸都不加掩饰地与爱有关。
可肖邦夜曲是情歌，穆康不是。
穆大才子深谙人与人性割裂。他哪怕抱着林衍睡晚，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弹曲子仍可以孤独得让人绝望。林衍有条不紊地完成穿衣洗脸刷牙梳头等系列起床固定动作，三七六九和弦种类听个遍，还是没等到作曲家给出个和声解决。
实乃对穆大才子专属第二主题史上最惨演绎。
林衍光脚走到客厅，落地窗铺上层半透明米色窗帘，将清朗冬日晨光涂上暮色。穆康低头坐在钢琴前，像个迷途未返、彷徨无依寂寞旅人。
林衍：“新？”
穆康：“嗯。”
林衍起身将琴键全部还给穆康：“来。”
与“穆大才子专属三大主题”截然不同，这段旋律重音全放在副拍上，线条走向辗转流畅、音程布局大气悦耳，跨度里几乎没有出现穆康最爱用增四减五。
音符铺陈出古典优雅起承转合，却仍维持作曲家贯风格，坚硬中性，既不煽情也不粘腻。
林衍：“跟着。”
穆康：“这怎
跟？”
林衍平静地说：“那就换个旋律。”
无论是林衍本人还是林衍琴声，对穆康来说都像块吸引力极强磁铁。他既不愿被林衍牵着鼻子走，又不想从音乐里抽身，跟得左右为难、立场全无。
这场即兴演奏由变奏组曲体裁展开，穆康个人演绎前五个变奏，林衍加入后以Fourhands形式扩展另外五个变奏。前五个和后五个以新声部出现作为区隔，表现出大相径庭情绪：前五个变奏有多惨烈胡闹，后五个就有多优美正经。
林衍在穆康右边坐下，开口道：“下移个八度。”
穆康没说话，深吸口气接上暂停音乐。林衍屏息等待五小节，左手抓出个不该出现在d小调里、以D4为根音属七和弦。
之后八小节里，林衍明目张胆地为每个和弦搭建新转位根音，替换音乐里所有和声。
穆康：“……”
林衍面不改色地看着琴键：“要转调，要就别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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