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眼眶以肉眼可见速度红。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掌心。手中仅剩最后点雪也潺潺融化成清透雪水,将对
林衍笑起来:“知道。”
两人坐在雪中相视傻笑会儿,穆康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说:“最近读首诗,挺有感触,背给你听?”
林衍期待地说:“好。”
穆康站起来,背对林衍,只身挡住冬日不算炽烈高原阳光,以陈述般平静口吻缓缓念道:
“风雪没有饮酒却醉,
林衍默然片刻,低声说:“们不……”
“知道不样,咱俩是个好结局。”穆康平静地说,“只是有时候会想,为什们能有不同结局?”
林衍愣住,少见地没跟上穆康思路。
“后来想明白。”穆康递给林衍个安抚眼神,沉声道,“沉默有罪,而你没有保持沉默。”
“在狱警和诗人故事里,人选择旁观,人选择放弃,狱警兄从没在诗人面前出现过,诗人也失去对生命留恋。”
着没说话。
穆康挖手雪,两三下捏出个漂亮心形雪球,递给林衍道:“给你玩儿。”
林衍眼睛亮,褐色瞳孔里荡漾着动人喜悦,如获至宝般接过来。
穆康站起来带上墨镜:“走吧,前面有个观景平台,可以歇会儿。”
观景平台设在徒步路线中段,海拔不到三千米,紧邻陡峭悬崖,视野开阔,难得能看到冬天太阳。日光与雪山颜色相差无几,视线范围内单色彩被天上太阳、身边雪山和远处山谷参差分成三个层次,白出种不甘寂寞滋味。
在松林里不再发狂……”
他甫念完这句便有些控制不住声音,胸口溢满酸胀情感,心跳却因紧张而紊乱起来。
穆康闭闭眼,花半分钟稳住心神,继续念道:
“……寂静象是奥菲丽亚,
通宵为们伴唱。”
“可在们故事里,十年前,你出现在面前。”
“就像个节点,从那天起,故事就注定另个结局。”
“无论见不见得到你、无论过得多恶心矫情,也没放弃……”穆康深呼吸两下,勉力咽下蜂拥而至喉头酸意,“……就是因为曾遇见过你。”
林衍注视着掌心化成厘米见方雪球,轻轻“嗯”声。
“如果真有Multidimensionaluniverse,他俩大概就是生活在另个宇宙你和,总觉得似曾相识。”穆康打趣道,“比如说虽然不会写诗,但偶尔也会读诗背诗寻找灵感。”
两人挑个正中间位置,扫去积雪坐下。林衍爱不释手地捧着穆康捏心形雪球,体温已经让它化半,冰冷雪水自指缝滴滴落下,林衍却不愿意就此放手。
穆康将林衍小心翼翼神态看在眼里,心想:就是现在。
他遥望着远方被冰雪覆盖广袤平原,开口道:“咱们两年前,也是在雪里……和现在环境差不多,读到个诗人和狱警故事,还记得吗?”
林衍诧异地看看穆康,点点头道:“记得。”
“你跑去非洲那两个月里,反复做个梦。”穆康说,“是诗人,你是狱警,梦里无论人物还是剧情都特别真实挑不出毛病,老把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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