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李老师
眼神威压，Alex只好再次将双手放上
琴键。
他浑身紧绷，颤颤巍巍按下第
个音，路错音连篇地弹到第十五小节。
李重远怀抱大提琴坐在边旁观，确实没有要进来意思。
Alex松口气，李重远高声提醒道：“集中精神，放松。”
Alex即刻摆正态度盯着乐谱，磕磕碰碰弹到第三十小节，李重远吩咐道：“反复次。”
Alex讶异道：“你要拉琴？”
李重远：“是，跟你配合。”
Alex跃而起，琴凳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咯吱声：“不不不……”
李重远边调弦边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Alex惴惴不安地坐回琴凳。大提琴家拉几个空弦双音，简要道：“来吧。”
毫无钢琴演奏基础Alex步履蹒跚地开始第次全曲表演。
毫无钢琴教学经验李老师坐在旁双手抱臂，很像那
回事儿地听学生弹琴。Alex手掌僵硬、体态畏缩，指尖速度极慢，错音率在百分之二十上下浮动，花三分多钟才满头大汗地从头到尾弹下来。
李重远严肃地评价道：“你太紧张，放松点。”
Alex擦把汗：“
总是怕碰错音。”
“碰错音没关系。”李重远说，“钢琴家弹协奏曲也会错音。”
：“是，是个天才。”
Alex然地说：“Evan也是天才，他和你哥们儿定是好朋友。”
李重远心想操摄影师都这敏锐吗，面上不露声色地说：“是。”
“真有意思。”Alex微笑道，“喜欢音乐家。”
李重远干巴巴地说：“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好几遍。”
Alex说声“好”，囫囵按下最后个大三和弦，个呼吸后重回最开头。
接下来两小节宛若个优雅过门
Alex以种“你这不是要命吗”恐惧目光看着李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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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远啧声：“别担心，你弹，不进来。”
Alex坐立不安地问：“不进来为什要拿琴？”
李重远持弓敲敲琴键：“弹。”
Alex：“这不是协奏曲。”
李重远：“你也不是钢琴家。”
Alex：“……”
缺乏经验李老师思索片刻，忽然站起来说：“有个办法。”
他转身去房间拿出大提琴，将琴凳旁椅子往后拉点儿，屁股坐下开始拧弓子。
Alex脸上笑意不减：“是真，音乐家大多有个诚挚灵魂。”
李重远被夸得有点尴尬，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同带血鸭肉奋战：“吃完就回去吧，看看今天能不能带你弹完。”
Alex正在练巴赫平均律第首前奏曲。这首钢琴曲乐感要求虽高，技术难度很低，即使不会弹琴，只要花时间硬练也能把音弹个八九不离十。Alex在半桶水李老师悉心教导下断断续续练三个多月，离弹完全曲只差五小节。
老师教得耐心，学生学得用心，两人小节小节地练，练到下午四点总算全部练完。李重远长出口气，对Alex说：“从头来遍吧。”
Alex点点头，在琴键上摆出个诡异别扭手型，花二十秒平复呼吸，左手食指按下第个音中央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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