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斟酌着想要说
话。
他抬起
只手，让不用说什
。接着他告诉他正在写个剧本，也想方设法地找到
个电影工作室。“没有退路，只好放手搏。”他说。
这句话让心里五味杂陈，在想着应该说些什时候，他已经回到书桌前苦思冥想。这情形让决定出门走走，路走过好几个小区，又走到座天桥边，在便利店门口遇到个拖着箱子女孩。十月北京昼夜温差很大，穿着件T恤加外套都觉得有些冷，可女孩连外套都没有穿。她正打着电话，应该是打给自己父亲，她说：“你说都理解，也赞同，可不想回家，想再努力看看。知道现在赚不什钱，但可以打工，边打工边唱歌。您别再骂，能不能好好听说……”她说最后句话时候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说都理解，可想再努力看看，背水战。这大概也是姜睿心情写照。
给自己买瓶水，又买包纸巾，想着会儿递给女孩这包纸巾。但只是转眼工夫，那女孩已经拖着箱子走到路口，看着她停下来抬头看眼天空，又把头低下来，接着便拖着行李向路另头走去。在便利店门口抽根烟，看会儿她背影，在她消失在视线之后，便转身向另外个方向走去。
厅里。
第二天他稍微好转些，就立刻坐在书桌前开始做笔记。不知道该怎劝他好好休息，他看着还是很虚弱，可那认真样子让动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劝道：“你这样会好得很慢。”
“可是现在没时间生病。”他答道。
“为什要这拼命呢？”意识到自己语气里也是无奈。
“没有办法啊，陈奕洋，没有办法。”他只是这回答。
突然想到在学校门口看到那群鸭子，那时觉得这世上人人都有地方可去，他们目是如此明确，他们脚步是那轻快，现在觉得自己或许想错。想到姜睿，想到安家宁，脑海里产生个念头：即使有想去地方，也不定就能够顺利地到达那里。这世上很多人，或许都有着自己烦恼，只不过不为人知而已。
可这想并没有让觉得轻松，也没有丝安慰感，茫然地沿着路直往前走，内心只觉得荒凉。走到个路口，也抬起头向天空看
前前后后将近个星期，他才算彻底好起来。
可是他整个人就像变个模样，睡得越来越晚，睡眠时间越来越少。们两个人生活习惯好像整体颠倒，明明他是那个让找回正常生活节奏人，可眼下他越来越消瘦，双眼里再也没有之前光芒，只剩下红血丝。知道他为什这拼命，却什也帮不到他，他生命中大雨正倾盆而下，连伞都没有办法给他撑。在最糟糕时候，他帮助，可又能为这位朋友做什呢？这种无力感深深地包裹。
想给董小满发信息，又想到她现在跟是同样境地，总觉得不该去打扰她。
十月天夜晚，姜睿告诉他准备辞去书店工作。
“已经没有办法兼顾书店工作。”他说，“时间不站在这里，已经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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