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也看见:“这是剪开啊,是不是公交车上小偷给你剪。”
“骑车来。”
“啊?那是怎坏,你检查下有
关作恒摇头,垂下眼,密长睫毛掩住眼底神色,然后抬起眼皮看向他,声音还是冷得像雪山上化不开冰:“继续跟读。”
“哦。”很敏锐地,周进繁察觉到他并未显露在脸上不高兴。
自己说话放肆管,很少会小心翼翼地考虑到每个人情况,况且他认为,自己虽然提他父母,可那算是夸奖话,怎又惹他不高兴呢?
费解又惴惴不安,嘴角几乎快要溢出句道歉来,到嘴边却变成单词跟读。
晚上七点,下课。
关作恒淡淡地道:“会长高。”
闻言,周进繁像泄气气球样趴下:“长高好难。”
关作恒:“现在多高?”
“快米…七。”这是最近穿着增高鞋垫、垫着脚尖量高度。
如果从遗传学角度来说,自己是不可能长太高,周昆只有米七三,米莉在女性里算挺高,她有米六九。
抹稍纵即逝笑,说:“谢谢你啊,小朋友。”
“你不要看矮,没有人敢惹。”周进繁忍不住,强调,“而且不是小朋友!快15岁。”他自认绝不是什小朋友,该懂都懂,但不过稍微年长几岁人,都把他看做小孩子。
原因大概是他确长得小,个子不高,长得可爱,圆眼睛圆脸,手和脸颊都肉肉,连干妈那样铁血女人都忍不住经常揉他脸蛋,说们小烦脸好软,像大福样软软糯糯。
开始他还会生气瞪她,后来渐渐懒得,任由她搓圆捏扁。
关作恒侧过头,似乎第次关注他身高问题。
外面天带着暮色光晕,周进繁许久没有这样认真学习过,抻个大懒腰。旁边关作恒收拾桌上东西,他背上书包起身,只听清脆声“咚”,支笔从他书包底部漏出来,落在地上。
周进繁蹲下去帮他捡起笔:“书包下面好像有个洞。”
关作恒把书包翻过来看。
他书包是姐姐用过给他——似乎是慈善机构捐给姐姐,他直在背,黑色耐脏,质量又好,缝缝补补用很多年。
底部洞不是因为用久破损,看起来是用剪刀剪开,口子很小。
不仅不能长到米八,还有可能遗传周昆谢顶。
关作恒随口安慰:“会长到米九。”
周进繁却说:“才不要米九,米九就不可爱。”
关作恒不能理解现在小朋友心思,没说话。
周进繁又说:“你爸爸妈妈定很高,爸爸定很帅,妈妈定很漂亮吧。”
虽是坐着,但身旁坐着学生,分明还是个小孩,很用力地挺直背,努力向上生长,脸蛋甚至很生气鼓着,双透亮琥珀色眼睛非常认真地盯着自己。
不免就联想到关霞和冯川儿子。
都是十三四岁。
他环顾四周,书房被书香气包裹,桌上蓝色细花瓶里插着株洁白海芋,而在角落毛毯上,还有个狗窝,地上散乱着玩具,似乎是狗玩具。似乎是早些时候找过书,地上还堆着摞厚厚书,像比萨塔样歪斜着。
被鲜花和爱拥簇着长大孩子,才会有诗意样盈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