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作恒和关敏心两个人都没说话,给她夹菜:“奶奶吃鱼肉。”
关敏心主动岔开话题,说自己离婚手续办完:“存折上二十六万给,房子他留着。”
两人也没有孩子,分得很干净,她不知道怎处置这笔钱,在春城这点钱可不够首付,在网上看很久,看见有人晒大理照片,突然生活就有盼头。
她说等春天过,蓝花楹都开,再看次春城蓝花楹,就带着奶奶和小叔关振去大理乡下:“在那边二十万租个小院,能租五十年,再养条狗,种满院子月季花,在镇上做点小生意
“就张勇嘛,他和他老婆……哎呀熟!”
周进繁可不爱听中老年人聊政治,吃完饭就回屋打手游、写作业。
直到奶奶在楼下喊他:“小烦,下来看小猫咪!你四外公家猫咪产崽崽,窝小猫猫。”-
而关作恒家里过年就冷清多,先给牌位吃,敬祖先,去世亲人。
他们家就只有四口人,奶奶上次被冯川推受伤后,也不爱往那儿去,过年也只是打个电话拜年,在电话里听说冯川偷试卷漏题被停职调查,家子鸡飞狗跳,奶奶叹气:“你姑爷那个人吧……以前小泥小时候,三岁吧,你霞姑姑和姑爷起回老家来,你那时候需要钱做手术,又没有钱。厚着老脸问能不能借点,他给三百块,说给小泥补补身体。”
周进繁学英语动力在于收集些很少会用到生僻词,他最近买软尖笔,买彩墨,还在练习圆体,喜欢在本子上抄录下原文书上句子,或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写完后把满意作品放在阳光下拍照,配点高大上文字,发个朋友圈。
他练书法算是家学渊源,外公米康自称米芾传人,手字确实写得不错,是本省书法协会副会长。
被逼无奈,周进繁刚学会拿筷子就开始学怎握毛笔。
小时候他还拿过几个儿童书法比赛奖项,大渐渐不乐意学,没走这条路。
刚出生时,关作恒身上就有不健全地方,并不严重,只是先天性小耳畸形,所以小时候他爱留着长发,像个漂亮女孩儿,是为把右耳朵遮住。
也正是因为他出生,加上需要笔钱去做这个手术,父亲关钧才会铤而走险,留下刚出生小孩和坐月子老婆返回缅甸。
打记事起,父亲关钧就在牢里,每个月母亲背着他坐几个小时车去湾甸乡监狱去看他,隔着玻璃摸他手,关钧看见他总是爱笑。
多年来,关钧上诉多次,他不服判决,他是冤枉。但通通被驳回,直到十年刑期满,才出狱。
奶奶想到这些就是满脸愁绪:“小泥,也不知道你爸爸现在在哪里……你说,他还活着吗?死前还能见他面吗?”
外公给他晒图点赞:“们小烦英文写得不错[大拇指],不过别总是写洋文,练练教你书法。以后毕业推举你来书协,继承衣钵[大拇指]。”
周进繁嘴角抽,没有理他。
大家子人在起过年吃饭是什场景呢?
大概都像他们家样,老爸顶着猴屁股似醉酒脸,跟国家领导人“称兄道弟”,谈论马云和马化腾:“小马熟。”
“海底捞老板移民新加坡,年轻人都不要吃海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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