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振指着画里
人：“
，小
。”
他问小是谁，关振指着旁边：“他就在那。”
那个角落里并没有人，只有敞开窗户，和窗外被晚风鼓起床单。
周进繁知道这是因为他有精神分裂，不觉得奇怪，也不太害怕，正想和他继续聊聊，这时，拍门声忽然响起，周进繁以为是送蛋糕，欲开门，厨房
关敏心把他推出来：“你负责吃就行
，去吧，去看电视。”
周进繁就是不太想看抗日神剧，才到厨房门口转悠，这套房子也不大，他转着转着，去看关家小叔画画，小叔画是五彩斑斓，看着很有童心，而且抽象。他画里，永远在角落里、或者树上，在些奇特地方画个小男孩，没有脸，短头发，穿绿衣服。
周进繁坐在他旁边，试探地问：“表叔，你画这是风筝吗？”
关振停下动作，扭过头来看他，眼神还是那样无机质，如果是在路上遇见，会吓哭小朋友程度。
“你画笔快用完，”周进繁看见蜡笔只剩厘米，说，“下次过来给你买点吧。”
周进繁把蛋糕递给关敏心，又把字给奶奶。
他这人很会挑礼物，知道该给什
人送什礼物不突兀，有心意。周进繁身边好友多，也有这个原因。
“好字好字。”奶奶其实不识字，但是看着字觉得漂亮，夸他字写得真好，说：“你怎也给买蛋糕啊，小泥也订个蛋糕。”
“没关系，奶奶，买小，这个八寸，放冰箱，明天还能吃呢。”周进繁觉得自己就能干掉半，但是在其他人家里，怪不好意思这干。
奶奶说提前做核桃肉包，就等着他来吃。
动动：“请他做什。”
“那请谁？邻居？”
“随你。”
“那不然你有别认识、关系要好同学吗？”
关作恒不言。
关振转过头去，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继续画，目光似乎落在另个地方，好像那里有个人，两人在进行精神交流。
周进繁挠挠头，也没辙，就当他以为小叔不会理自己时候，关振出声：“小鸟。”
“嗯？这是小鸟呀。”
完全看不出来。
周进繁：“真可爱小鸟哈哈哈。”
周进繁是明天开学，今天也没带作业来，就陪着看抗日神剧。他出门前跟周昆说，是朋友生日，大概晚上九点过回去。
厨房，关作恒在处理活鸡，周进繁本来要去帮忙，进去看太血腥就出来，关键是关作恒还穿着浅色围裙，围裙上全是鸡血，乍看还以为是案发现场。
他站在厨房门口探头，问：“关老师，今天有藕圆子吃吗？”
“有。”出门买菜时候买点，还没复炸。
“好哒。”他很礼貌地问，“有什能帮忙吗？”
关敏心继续道：“反正挺喜欢那小孩，他看着家里很有钱，但不骄纵，又有礼貌，长得也乖。”
关作恒还是那两个字：“随你。”-
周进繁来时候，提个生日蛋糕，写幅字：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当做给关家奶奶生日礼物。
他今天穿蓝色短袖衬衫，套个白色针织背心，深卡其色长裤，穿小皮鞋。进门时候模样很书卷气，像留学归来小少爷。
关敏心悄悄对弟弟说：“你这学生气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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