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也没见过几次,关霞很少回老家,只带丈夫回来过约莫两次,直到关作恒高考那天,老家来电话,告诉关霞父亲去世——
儿子要上学,老公要上班,关霞
因为在智商和学习认知上有鸿沟。
尽管如此,还是告诉周昆“挺好”。
他知道,哪怕这个家教不是关作恒,也会是其他人,横竖都要请个,还不如找个好看呢。
趴在露台栏杆上,周进繁垂头时偶地瞥见,那本该已经离开家教,居然还没走。
好像弯腰在垃圾桶旁边捡几支他家丢掉海芋,放进车篮子。
周昆见他们下来,拿个信封给关作恒:“下节课话,等他考完试吧?小烦,是下周几考完?”
“周二。”
“那就周五上课吧。怎样,小关,你呢,时间上有没有什问题?”
关作恒颔首:“都行。”
周昆展露笑容,很关切模样:“那你现在住哪儿啊?怎来,要不叔叔送你回去?”
融入周遭,决计不多说话,聪明却不出风头。
周昆说是个沉稳,还很礼貌:“而且还是个大高个子呢。”
他是前几日跟罗航、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块儿去水库钓鱼时,听罗航接个电话,说有个学生给他转两万多,才知道有这个存在。
罗航感慨地提起,说这是他们机构帮助过个男生打钱——还是今年理科状元。
周昆问:“你们资助?怎反给你打钱?借过钱给他。”
白色花瓣像水样漫出粉红车筐,周进繁看着他骑着车离去背影,又忽地笑下-
骑自行车从翠湖这边出发,大概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小姑关霞家。
夏夜风刮过耳畔,树上聒噪蝉鸣不绝于耳。
春城夏天和中国其他城市不同,最高气温也才33度。正午是最热,到晚上吹着风反而有些冷,得穿外套。
关霞是关作恒姑姑,爸爸妹妹。
关作恒回绝,周昆客气番,把人送到楼底,上来问周进繁:“教还行吗?”
“挺好。”
其实讲不太好。
他不爱听课,可这些年换过不少家教和补习老师,教得好坏还是会分辨。很多老师有套针对他这种学生方法,但关作恒没有。
这就有点像让周进繁去教邻居家两岁小孩加减法问题,没法跟他解释“为什78等于15”。
罗航摇头:“说来话长,他没申请过们助学金。但以前们资助过他姐姐,他姐姐是支教时候学生,跟说家里还有个弟弟,非常聪明。和社工就去家访,他家情况复杂,很困难。”
罗航说他智商很高,之前有个特招天才班要录取他,但因为是孤儿,家里两个孤寡老人独居,无人照看,便放弃机会,在保山上高中,今年考状元。
“自尊心特别强。这两万多是他家里老人生病,几年前他姐姐给打电话求助,冯总支钱。不是通知书下来吗,学校给九万奖金,就连本带利还给。”
周昆听家境困难,又是个这好孩子,还是状元,就寻思着让人来给周进繁补课。
时针很快走过个30度角,关作恒看眼时间,离开时问他是不是马上期末考,周进繁答下周,关作恒让他好好考:“把试卷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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