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你讲过,北工商,离你们验室还挺近。妈已经去北京,她去给租学公寓。”
“不住学校?”
“没住过校……”周进繁忍不住挠挠脖上包,“可能会不习惯。”
他垂眼看下周进繁身上红疹:“过敏?”
周进繁微微点头:“昨晚住那酒店,可能有小虫,咬。”
“手机那天摔坏,还没去修。”
他把手给周进繁:“下过雨,有点滑。”
周进繁看他眼,把手放他手心里:“哥哥,要走久啊。”
“半小时。”关作恒拉着他,“走不动背你。”
“走得动,不用背啦。”是盘着山、像梯田似路,明明瞧着没远,却要走很久,周进繁问他这几天是不是都没睡觉,他摇头:“睡,睡得少。”
周进繁正准备打电话,就瞅那窄窄吊桥对面,有穿得像大爷似,短裤、背心,身黑,脑门上还缠着白条,正在抽烟男。
穿这丑,脸上还有没刮干净胡茬,整人缺乏神采、颓废。可周进繁还是眼望他。
他跑过去,他面前叫哥哥,他在车上思考无数遍开场白,但是无论说什,都不合适。
他说:“你带去看看『奶』『奶』吧。”
关作恒是走下山,他以前去上学,每次都是这,走上走下,去更远地方上学,就十天回来次,也是走上走下,没有人来等他。
:“她跟你拼下车,她去xx村,跟你顺路。”
他说是方言,周进繁也听不懂,就同意。
山里就这点,他们干客运活少,能接就接,周进繁不知道底远,反正司机收他两百,在狭窄乡道上行驶半小时。
他挠挠脖,觉得是真过敏。
对着手机镜照照脸,憔悴红肿,美貌『荡』然无存。
他说上去给他弄点草『药』膏。
周进繁挠路,关作恒不让他挠,他说好,然后忍不住。
两人走得慢,周进繁白『色』运动鞋陷入红土泥,他家时候,
周进繁从袋里拿柿给他:“你们县城水果店买,好便宜啊。这几块钱。”
不过,他观察下这小县城,人不,但瞧着有不少缅甸人在此务工。
关作恒接过,没有吃,丢进袋,问他:“你人来?”
“是……本来准备去腾冲玩。”他还是这套说辞,“然后知道……就过来。给『奶』『奶』上柱香。”
关作恒嗯声,扭过头去看他:“考哪大学。”
关作恒指下山腰:“你能走吗?”
他点下头,关作恒看他两手空空,只提袋水果,顺手帮他拿,问:“没带行李吗?”
“行李被人拿错,不过已经联系……”周进繁问他:“姐姐说你骑车下来接,怎是走路啊,你是不是等很久?”
“没久。”他们搬离笠县很久,刚回来几月,般是问乡亲借车下山,或是坐车下去,给乡亲点路费。但那车经常载人,有牛粪味道,关作恒觉得他不会喜欢,就走路下来。
“你下来,怎没给打电话。”
哎。
周进繁深沉地叹口气。
山下,蓝桉村小学。
那小学是真小,黄泥巴建筑,加『迷』你小『操』场,高高红旗杆,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在放暑假,没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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