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作恒手穿过他后背,把他抱起来
“只有这张。”关作恒扭头道,“鞋垫寄给你吗?”
“……”
“你不要说这个!跟你没完啊,”他整张脸通红,是果酒浓烈后劲,身上散发出种果子受光照后半成熟味道,眼睛睁得大大,仰着头:“长高,真很努力在长高,在长大,棵草从这高到这高,长十几厘米,你到底有没有看。”
关作恒漆黑眼睛深可怕,停在他脸上:“看,长大。”
“那你现在看,是当弟弟看吗?”
“是。”
“所以这个大美女是你妈妈?”周进繁盯着瞧,“好像在哪里过啊,她长得好眼熟。”
“跟长得像是吗?”
周进繁看他眼睛,认真地点头,说是:“你是丹凤眼嘛,但是你眉骨很高,压下来。”如果不是这双很东方标准眼睛,他脸更像是亚欧混血。
“不过你小时候真可爱啊。”他很小心地,又把照片夹回去,“还有没有小时候照片啊?”
“你去,去洗碗。”他把碗筷丢进洗碗机,收拾餐桌,周进繁卧室灯。
他卧室没什特别,米八床,白『色』衣柜,双层窗帘,床品是灰『色』,只有个枕头,床头放着几本书。
不敢动床头柜,周进繁就看眼那几本书名字,霍金,博尔赫斯,红与黑。
关作恒好像很喜欢这本书。
他拿起来看眼。
到不愉快,就把钱还给他。
他悄咪咪地问怎赚这多,关作恒没有隐瞒,给他讲人造蛋白。听不太懂,但他还是努力在听:“懂,就是无『性』繁殖,没有鸡参与生鸡蛋过程。”
“是。”
差不多吃完,他丢下筷子:“那你现在也在研究这个方向东西?”
他点头。
他摇下头。
没吭声。
周进繁倒在他床上,顶光让他眼睛闭起来,气息有些不稳:“哥哥,想回家。”
他感觉到关作恒就站在旁边,影子很高:“还能走吗?”
“你抱好吗?”眼睛睁条缝,视线被灯光拉长,模糊有个人影,俯下身来,周进繁把手臂张。
“有几张,不是跟她。”
关作恒拉抽屉,把相册给他看,让他坐在床边。其实那相册就只放十几页,大部分是『奶』『奶』、爷爷,是周进繁去过,他在笠县山腰老家。
“你干爹以前来时候拍数码。”
周进繁看五岁关作恒,再往后翻,有张照片是他没想到,西山缆车上,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自己,扮得像个神秘人,只脚穿鞋,只脚穿袜,脑袋缩在他肩膀处不肯看镜头。
“怎还留着这个啊,”周进繁又稀奇又好笑,“后来他们把鞋寄过来给。”
蓦地,张皱巴巴照片掉出来。
他拿起来看,是个明艳大美女,抱着个小『奶』娃。
关作恒出现在背后,敲下门,周进繁回过头:“看你书,然后照片掉出来,这个能看吗?”
他点下头。
“这是你吗?这个小孩子,这可爱啊。”
“无『性』繁殖,能造小孩吗?”
“不。”
“那认可这东西,”他托着下巴,“人类不繁殖可以,无『性』不行。”
关作恒扫他眼,没有接话。
周进繁问:“能进你卧室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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