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案却展现另种模式,在细枝末节上区别于金川案。
那其中似乎包含着些刻意态度。
房灵枢抬起头来:“想有另种可能,那是大家都不愿意面对可能,也是最棘手可能——曲江案凶手,与金川案也许并非同人。”
他声音尖锐地敲在所有人心上,这是大家都不愿意面对问题:“怀疑,这是模仿作案。”
稍停停,他点开张尸检图:“带着这个疑问,和法医仔细勘察三具尸体,和想得样,卢世刚颈部有明显骨折痕迹,胸
“初步解剖,卢世刚家三口死亡时间是不统,死因也不统。从外表看,三个人都死于刀伤,但卢世刚被绑缚时间远长于他妻子和儿子绑缚时间,他可能被捆绑长达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这会在尸体上留下明显尸斑,和张秋玉及卢天骄尸体不同,卢世刚手腕甚至留下明显擦裂伤。
“张秋玉和卢天骄死亡时间虽然还不能具体判明,但推断是先于卢世刚而死。她们尸斑异于卢世刚,是死亡之后才进行捆绑,因此没有扩散痕迹。卢世刚则是先捆绑,然后才被杀。”
这是技术进步好处,至少十五年前,警方无法在这短时间里,如此细致地辨明死者先后次序。
——可那又意味着什呢?
队长头疼。
此刻房灵枢转着手里U盘,笑得脸羞涩:“对不起各位叔叔伯伯,刚从法医那边回来,弄点资料,来晚。”
他是局里人从小看着长大,是同事,也都是叔叔伯伯。陈国华招手笑道:“小专家,进来进来。”
房正军看他这个矫揉造作劲头就觉得操蛋,不由得沉脸道:“你来干什?”
陈国华嗔道:“什叫他来干什,海归优秀人才呀!老房你这就不对,任人不避嫌,举事不避亲,你这做事有失**党员准则。”
房灵枢表情凝重起来:“们侦破技术,确实在进步,但那并不代表‘勘明死亡时间’这件事十五年前做不到。”他扶扶眼镜:“至少三桩连环案当中,们能确认,凶手是先杀死家中最身强力壮方,然后才对妇孺进行剿杀。”
他娃娃脸在电子屏微光下,有种奇异郑重,并不可笑,是令人感到尖锐敏慧。
房正军目视他儿子,此刻他并不感到自豪,只觉得急切。那急切心情远高于自豪,是对同行种无自觉嘉奖。
——回到案情上。如房灵枢所言,先击杀家中壮年男子,威慑无力妇女儿童,对于金川案凶手而言,这是最安全做法,也是行之有效攻击策略,能最大程度地简化他行凶过程。
但凶手要杀就杀,并不存在折磨和凌辱现象。
大家都笑起来。
房灵枢不肯和他亲爹拌嘴,他采取最简便方式,规规矩矩挪到他父亲身边,面将U盘递给他父亲,顺手摸出眼镜戴上。
眼镜戴上,他整个人气质忽然沉静下来。
“刚才在门外听,案发现场具体情况,就和房队长说得样,刚从技术科回来,作为刑侦中心干警,想对房队长陈述做些补充。”
他对父亲改换称呼,显然是要表达郑重其事情绪,大家也收拢笑容,都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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