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灵枢扶起来,自己在他对面柏油地上蹲下。他像刑事审讯样,认真且严谨地说:“你可能喝醉,在此应当负起使你酒醉责任。但你现在面对是个非常重要谈话。房灵枢先生,你作为个训练有素、未来刑侦工作者,相信你应有在酒精麻痹下仍能明确理解他人谈话能力。”
房灵枢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什。他感到羞耻,也觉得难过,于是站起来。
邹先生把他按住。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每句话都将被铭
房灵枢回转双醉眼,亮闪闪地看他。
“灵枢,你来猜下,为什要带你来洛杉矶?”
房灵枢认真地思考,思考半天,他大着舌头说:“这不能回答。”
“……回答吧,勇敢点。”
“不,回答话,显得太不矜持。”房灵枢傻笑:“万答错,你会嫌弃。”
能被仰慕对象包容爱护,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事情。
高兴还在后头。
那天他们在洛杉矶街头没完没兜圈,先是谈花样滑冰,接着就不免转到专业话题上去。他们谈各种恐怖凶杀案件,先在咖啡厅谈,又在酒吧谈,最后坐在马路边上谈。
“像刚才说案子,直觉得,他手法上,还能更加完善,他是杀太多人,狂得不得,被抓能怪谁?”房灵枢大放厥词。
“对,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此人就是太过于傲慢,所以最终被猪样警方缉捕落网。”邹先生不甘落后,连着祖国警方也起开喷。
。”
“可是A从不出错。”
“做个运动员,连挑战出错精神都没有,还谈什更高更快更强呢?”房灵枢振振有词:“就好比干们这行,要是怕死怕难,还谈什维护正义呢?”
他在这里高谈阔论,洋洋洒洒地说大堆,直说到自己忽然觉得不对。
他转过头,Kevin直在看着他,笑得眼睛也弯。
“那要给你个不及格。”
房灵枢于是揪住他:“不行,那说。”
Kevin也带着醉意,微笑地看他。
“你呢,带来洛杉矶,没法,当夜回去。”房灵枢把头倒在他怀里:“所以太明显,你想泡。”
话说得太糙,也太轻狂,邹先生皱皱眉。
这该怎说,感谢各位变态杀人诸多,使他们找到共同语言吗?
不不,这也太血腥。
路人绕着他们走,都在想是不是该报个警,这他妈路边有两个疑似神经病。
总之,谈到最后,两个人都喝许多酒,嗓子也哑透,坐在大路边上看月亮。
Kevin酝酿许久,含蓄地问:“现在给你个问题,要考察你判断能力。”
“抱歉。”房灵枢不好意思:“有时候说话,刹不住闸——就是,话太多。”
“没有,没有。”Kevin走近他,忽然抱他下:“你真是比想象得还可爱。”
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脸红。
是,在Kevin面前,他比任何时候都开朗,那是不戴面具开朗,不需要为他人舒适而伪饰自。他可以不掩饰自己性向、不掩饰自己爱好,不必假装“正常”。
邹容泽于他而言,既是良师益友,也是仰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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