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许久,罗晓宁淌着眼泪扑在他怀里:“你话,都听,最喜欢你。”
这话说得孩子气,而梁旭觉得它格外温柔。
——是,不是没人喜欢他,只是自己过去看事情太偏激,他们是受过许多苦,但人生总有苦尽甘来时候。
他抱着罗晓宁,忽然很想亲亲他,只是出于种
至于凶手为什没有彻底杀死罗晓宁,那就太容易解释,因为当时孩子头部受伤,可能还处于休克,因此幸免于难,他头上伤疤就是最好证明。
梁旭非常期待见到罗晓宁父亲,那也许和梁峰样,是不肯露面无名英雄。十几年,他供养着昏迷不醒罗晓宁,无论如何都要他活着,而他定是出于某种理由,所以不能露面。
相认是不能,但至少能奉上自己无声敬意。
连几天,他都心神不宁,罗晓宁病后表现令他倍感惊异。
他在两个选择之间徘徊——要,永远地对晓宁保守秘密;要,把自己事情也告诉他,或许会进步刺激他大脑功能。
协地说:“错,错,求你。”
对方尖声大笑起来,然后是锐物划破喉咙声音。
罗晓宁突然抓着他手,以极其连贯声音哭着说:“哥哥,都是不对,不该去送小燕子,你不要难受,以后不那皮。”
梁旭惊得手也颤。
——从未有过这样感觉,梁旭从未这样恨过个人,他毁不知多少个家庭,不知多少人成他刀下亡魂,而这个人藏在暗影之中,依然逍遥法外。
人记忆或许牵涉到大脑部分能力,不乏因为找回记忆而恢复智力病例。现在罗晓宁,也是如此。如果把金川案告诉他,那必定让他陷入巨大痛苦,但保守秘密,就是让他终身做个废人。
梁旭权衡再三,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时痛苦好过终身残疾,而他现在也相信,无论历经多久,警方定能够缉拿凶手归案。
他想起房正军眼泪,虽然不知房正军现在何处,但那个警官不会辜负诺言。
“晓宁,告诉你这些事,不是要咱们去报仇。”梁旭缓缓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警方曾经向许诺,赌上辈子,也定会破案。知道他会说到做到。们清清白白性命,不值得为人渣自毁前程。”
“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恢复记忆,逐渐康复。”他直视着罗晓宁:“哥哥要你做个保证,无论想起什,都不能冲动,咱们好好活着,等警方破案那天。”
瞬间地,他又原谅罗老太和晓宁父亲,因为他们眼中罗晓宁和自己样,是带来灾厄孩子。
甚至于,罗晓宁现在父亲,也许同样是隐秘养父。因为按照晓宁描述,他父母很可能都在那场案件中惨死,罗晓宁先行被击晕,所以只能微弱感知到母亲死亡,父亲更在他们之后才遇害。
这和自己父母情况是完全相同。先是母亲,然后是父亲,先袭击女性,然后对付落单男性。
梁旭推算他受伤时间,那应当是十二年前到十三年前,也就是2001年左右,那时间确发生凶案,也正是在沙场村。据说此案受害者是村里负责拆迁另个领导,长居县城。
——难怪罗老太说他家是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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