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不肯理他,赌气装睡。
房灵枢又撩他:“你看这个大哥帅不帅,比你梁大旭哥哥如何?”
Kevin只是笑,他走去窗边调弦。
罗晓宁闭着眼,怎问都不动。
良久,房灵枢见他眼角流出泪来,他原本就瘦弱,缩在枕头里也不出声,只是掉泪,看着实在可怜。房灵枢不好说什,轻手轻脚把他眼泪擦。
“……这他妈是镇店之宝吧?”房灵枢咋舌:“你是不是有奢侈品强迫症?”
这家是做电吉他出名,民谣吉他倒少见,Kevin向是买东西不肯将就人,房灵枢对吉他所知不多,只是单摸琴身上细腻木料,就知道这家伙不便宜。
上万是肯定,只是不知是小几万还是大几万,这可真是“小礼物”。
“说拿把最好,他就挑这把给。”Kevin自觉办事得力,他很满意:“代你送礼,当然不能有失你身份。”
“有什身份?!”
蛋,们先回病房,想把卢世刚死前时间线理理。”
邹先生只有挠头——明知道他哭是骗人,可你还是得哄,这特就是爱啊。
次日,房灵枢和Kevin去二楼病房探视罗晓宁——他现下被困在医院,无论警方还是院方都不同意他出院,能做,也只有跟小白兔谈谈。
闹人归闹人,邹先生也不是万能。院方得公安局嘱咐,对房灵枢严加看管,唯恐他逃窜出院,所以今早房灵枢学乖。他先教Kevin去外面弄套新衣服回来——邹凯文太高,他衣服房灵枢没法穿。
两个人伪装成探病亲友,完美骗过护士监视。
罗晓宁这两天备受惊吓,警方对他态度并不和气,院方劝阻之下才停止审讯。他悬心梁旭安危,又得不到任何消息,因此恶恶相循,越弄越坏,面上是点血色也没有。
房灵枢拿樱桃逗他,他躲进被子里。
“你把哥哥打死。”他从被子里恨恨道:“也起死。”
“他没死,跑掉。”房灵枢坐下来:“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把哥哥劝回来。”
“你骗人。”罗晓宁噙着眼泪,眼闭得更紧:“什都不会说,你打死吧
“夫人。”Kevin理直气壮地答他。
罗晓宁见他们进来,也是瞬间惊喜——他不认识Kevin,但吉他显然吸引他目光。房灵枢笑嘻嘻地从吉他后面探出脸:“小白兔,好点没?”
罗晓宁看见房灵枢,眼神又黯淡下去,那神色是分分冷下来,他闭上眼,不说话。
Kevin之前问医生,罗晓宁是创口感染,加上受惊过度,暂时不能出院。手铐把他铐在病床上,洗漱进出都有警察看管。
房灵枢提着袋樱桃过去:“樱桃吃不吃?又大又甜!”
“他是个智力残障,跟小孩差不多,你顺手带个小礼物给他。”
Kevin奉命照办,他没拿鲜花也没拿水果,轻轻巧巧地,他提个吉他回来。
房灵枢惊喜万端:“这个挺好。”
Kevin笑道:“服装店旁边就是乐器店,知道你去探视罗晓宁,定不会以审讯方式接触他,他是智力残障,音乐和游戏能让他降低戒心。”
房灵枢瞧瞧那把吉他,琴头上镌着PaulReedSm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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