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灵枢只问朱同彪:“他身上有没有什地方,是和真正吕贤德有所区别?”
“有,他背后有枪伤,还有刀砍道深疤。枪伤被军医烙掉,那个烙痕褪不掉。”朱同彪道:“还有,罗桂双有个残疾——”
他似乎难以启齿,犹豫许久,他低声道:“他那个东西打坏,只有半。”
在场人全听懂,郑美容不禁微微面红。
“是在缅甸被流弹打穿。”朱同彪道:“后来肉芽长起来,小便什倒不受影响,但比别人短截,就显得特别小。”
“可以。”朱同彪肯定:“起出生入死,们那批就这四个中国人,化成灰都认得出。”
房灵枢不再多言,他只看邹凯文,两人心有灵犀,Kevin向郑美容微笑道:“郑总,可否借纸笔?最好是铅笔,没有话,钢珠笔也是可以。”
郑美容素手挥:“拿纸笔来!”
——连服务生都大开眼界,现场所有人亲眼见识FBI速写绝技。邹凯文在个半小时里,连续绘制四副人物肖像。
郑总自己打脸,她完全忘记自己说“只给小时”,郑总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迷妹儿似地赞个没完。
’,两份佣金,都归他所有。雇佣兵两年卖命,九十年代大约能得到数万收入。
怪不得罗晓宁瘫痪许久还能苟延残喘,这两笔近十万收入,当然能支持他直治疗。
朱同彪显然也是怀疑已久:“那时还觉得罗桂双是好心,他和卢世刚让结算工资老板把自己钱也划部分给吕贤德,就说是吕贤德工伤补助。”
所以当年房正军彻查金川县人员资金情况,也没能得到任何线索。这切看上去都太合乎情理。
罗桂双当然大方,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对吕贤德埋下杀心。
阴茎损坏,约等于丧失生育能力,难怪罗桂双会把罗晓宁看得这重。
也许可以通过体检来筛查嫌疑人,但要说服居民脱裤子受检,仍然是个难题,也不能因为人家小就怀疑人家是凶手。
但这些都不重要,房灵枢此刻心中喜悦无限——无论金川案如何迷雾重重,至少现在终于能确认真凶姓名和样貌。
并且,能以他涉嫌杀害吕贤德罪名进行起诉。
他祈盼地看
“邹公子,你这实在是太厉害。”她吹个不停:“邹先生虎父无犬子。”
你真是会巴结,你有没有见过邹爹本人啊?!
房灵枢简直要对上流社会翻个大白眼。
画到第四张时,朱同彪几乎脱口惊叫:“就是他!”
——已经不必再画,邹凯文画前三张,无非就是要考证朱同彪是否言过其实,此刻他吁口气,放下笔,他向房灵枢轻轻点头。
十五年里,他阴险而精妙地冒充吕贤德,连跛足特征都并模仿。
带着希望前往缅甸吕贤德,期望能在异国他乡发笔横财,光棍好能娶上媳妇,他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趟黑色旅程,会彻彻底底地为人作嫁。
在二十年之后,他还要无辜背负杀人罪名。
他才是金川案第个死者。
“这样说来,卢世刚必定是同谋,没有他包庇,罗桂双做不成这件事。”房灵枢望着朱同彪:“朱先生,如果现在让你当面指认罗桂双,你能认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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