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丽君抖如筛糠，她手被捆着，无法去摸皮包，但幸得嘴巴还能动，她不敢高声喊，唯恐梁旭直接杀
自己：“在家……”
梁旭仿佛在她脸上哼出
口冷气——董丽君觉得自己手指猛然痛，又惶恐地完全不敢出声，她抖抖索索：“
、、有证据。”
她压低声音，抖得像被鬼上身：“你别杀，就在包里。是罗晓宁他爸叫干
，自己不想，他叫干……”
梁旭看眼那个皮包。
“就在包里，小夹层里，天天带身上，他自己给写。”董丽君上牙打着下牙：“其实
董丽君吓得个激灵，二话不说，她把外套脱掉——还要再脱内衣，梁旭厌恶得脚踢开她。
她扑倒在地上，梁旭用这件还算干净外套，把她连头蒙上，又撕开两条，把她手也捆伤。
“跪好。”他发号施令。
——这个样子董丽君太熟悉，整个长安城里都传遍，这是曲江案死者死时模样！
她再度陷入巨大惊恐，邪念是彻底消退，此时此刻她才想起来，原来小梁是杀人犯！对，他通缉令都在电视上播出来！
梁旭根本不指望她会受良心责备，她若是有良心，就根本不会下手，区区十二万就买她人格。
——卑劣至极。
“脱衣服。”他说。
“……”董丽君有点儿懵。
梁旭很不耐烦，因为他时间真有限，他用刀挑开董丽君扣子：“脱掉。”
滋味。
董丽君软在地上，捡回条命，她已经顾不上羞耻，尿裤子拉裤子都不算什
，她不敢出声，只好软绵绵地喷眼泪。
梁旭踢她脚：“起来。”
董丽君不敢有违，这会儿她手脚听话，她麻利地坐起来，可是不敢跑，于是她选择种最讨好姿态，她跪在梁旭脚底下。
“不敢。”她带着哭腔，小小声地讨饶：“错。”
不仅如此，还是变态杀人犯，他刚才放过自己，原来是要把自己摆出标准姿势！
刚停下来屎尿又出来。
“说话。”梁旭在她身前蹲下来：“杀罗晓宁这件事，卢世刚让你做，是不是？”
董丽君什也看不见，亦答无可答，只能疯狂点头。
“钱在哪里？”
“……”
董丽君瞬间有点儿错乱，小梁是个青春勃发男人，这她知道，犯罪分子对女性态度不好，这她也明白——但关键自己是个年近五十大妈啊？！小伙子你恨理解，你不杀反*也能理解，但你会不会太不挑？！
你不需要这样吓啊，只要你需要立刻满足啊，董丽君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别说她现在四十八，就算往后倒退三十年，梁旭也是她这个癞蛤蟆够不上天鹅肉啊？
今天晚上是惊心动魄送艳遇吗？
她脸上变幻莫测红晕把梁旭彻彻底底地恶心到，他用刀子拍拍董丽君脸。
“错”三个字，似乎极大地刺激梁旭，他眼中又射出凶光。
董丽君不敢说话，只好磕头。
梁旭用脚止住她叩首。
“以前送你回来过，那时候在怎也没想到你有这恶毒。”他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怒意，只有漠然审判：“你对不对得起他声声喊你‘董大姨’。”
董丽君伏在地上，光是发抖，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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