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认”真正刺中罗桂双痛处,罗桂双亦咆哮起来:“你敢!你敢!”
“有什不敢?晓宁根本不想见你,他有就足够,十几年来你照顾过他?为他花过分钱?”梁旭也动怒气:“枉敬你过去还有份侠义心肠,替金川县老百姓出头,现在看来你连这个长处也没有,你只是个虐杀妇孺无能废物!”
“怎不是!就是!老子杀人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你信不信毙这
——死爹没妈。
齿关被自己咬得发痛,而梁旭言不发,他回望于笔录和收音两个干警。
干警祈盼地望向他,希望他还能再引罗桂双多说两句。
这瞬他们无暇顾及梁旭心情,要在所有人面前揭开他十二年伤疤,还要他亲口追问——缓缓地,梁旭远离话筒,他深吸口气,再次引导:“好,妈死得不冤,但你知不知道杜主任妻子根本没怀孕,你不是专杀孕妇吗?”
——欺骗性诱问,事实上,罗桂双并不只对有孕妇家庭下手,最初案件,他是趋向于“体态接近于孕妇对象”,之后案件,只要是有孩子家庭,就会触动他杀念。
in向房灵枢投去温柔瞥。他回转褐色眼珠,注视这梁旭:“这就好比恋爱,男生狂热地追求女生,看上去主导权在女方,但这种狂热追求能强制对方跟随你思路,令女方陷入真正被动。”
“呃,不要跟直男打这种比喻,他对恋爱窍不通。”房灵枢道:“总之无论他说什,你都要把话题往你需要方向上面引,强迫他回答是或者不是。”
“情绪是把双刃剑,它能控制罗,也能控制你——希望你不要被情绪所左右,你父母案件能否得到证供,就看你表现。”
“们不能陪着你,没法对你即时指挥。”房灵枢用拳头碰碰他胸口:“你在洪庆山怎跟演戏,现在就怎跟罗桂双演戏。关中梁朝伟,加油!”
梁旭无声地向他们点头,是保证,也是感激。
梁旭弃车走马,阿陵案已经引起罗桂双警觉,那就改换另案来问。
“谁让她像?”话音未落,罗桂双已经开始焦躁,他也意识到梁旭在诱导他供述罪行,他厉声威胁:
“狗杂种,知道警察就在你旁边,你自己也是枪毙命,卢世刚家都是你杀,要死咱们谁也别脱干系!”
好畜生,话到此时还能再泼脏水,他虽然脑回路清奇,但实在不算傻!
梁旭冷笑起来:“做,认,你做你为什不敢认?你也只会欺负弱小,杜主任家有狗有警卫,单枪匹马行侠仗义才不会是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字句说得诛心:“藏头露尾,鼠辈所为——就凭你这幅德行,永远不会让晓宁认你!他自己也不会认你!你不配做他父亲!”
此时是拖延时间,也是另种审判——心战暗战,罗桂双大约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要说什。
而梁旭需要他这份口供。
“你说谎。”梁旭激愤道:“是你先杀爸爸!”
——设伏问话,表面是在问“先”或者“后”,事实上是在问“有”或者“没有”。
罗桂双却不上当,他相当警觉:“跟你有关系?死爹没妈东西,别来套老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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