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实而鲜活地带给他人生希望,对未来期待和向往。
此刻仍是如此。
如同终有凋谢而年年盛发花朵,必将衰老而仍欲勃发青春,明知有死而仍要继续生命。
人生中总有令人永不言悔美好。
那或许就是们相识又相爱原因。
罗晓宁依然沉睡着,如同梁旭初次见他样。
房正军说他“状况很好,也许过些日子就会醒来”。
梁旭无声地在他身边坐下,凝视他瘦弱无邪面孔——是,罗晓宁什都明白,他也早就知道。
只是不敢说,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宁愿蒙昧地爱着,怕说破是永诀无期难堪,宁愿盲目地牵手,怕分开是残忍而撕裂深渊。
“没有其他想见人?”
梁旭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他低下头去。
“还想见见罗晓宁。”
陈国华长长地叹口气。
他远望梁旭离去背影,向旁边押送干警道:“叫他好好看看姓罗孩子,手铐不要上,也不要催他。”
如洛阳之牡丹,金陵之梅,柳与槐是特别宜于长安风骨存在,柳是长安清艳与忧伤,槐是长安温柔与端庄。长安无需繁花装饰,帝都风韵自为她奠定万花都需来朝矜贵格调,不必提供花娇柔,只提供宽和而典雅满目绿荫。
这绿荫里会随季节点缀点素雅心事,那是槐花、柳絮——它衬托三月春桃灼艳,衬托五月牡丹夭娇,也托七月石榴、九月菊。
百花终有凋谢时,而岁月无终。
如槐花落地听无声,也如柳絮乍然因风起,长安百姓渴望安宁心情,点缀在忙忙碌碌日子里——繁花之后,归于茂叶,朱华之后,归于深碧,英雄传奇之后,归于朝朝暮暮平静。
桂花未绿槐花落,是这样周而复始平静。
梁旭轻轻握住罗晓宁手。
这两只手是长久地曾经握在起,仿佛天生就应当永远十指紧扣,熟悉又甜蜜感觉,令他想起五月里那些旧时光。
那时罗晓宁怎也不肯
朦朦胧胧地,罗晓宁仿佛是问他,哥哥,们是不是都错。
梁旭擦去眼下泪水。
至少相识和相爱从未有错。
无论命运给过他们多少恶意。
早知道相遇带来是如此艰辛挣扎,或许当初可以选择不必相遇,但如果可以选择,梁旭不愿令时光倒退,因为这段时光里有他无法割舍衷情。
房正军手术十分顺利,人也醒,见梁旭,万千嘱咐都在心头,又不知从何说起。其中感慨惋惜,不再赘述。
“去看看晓宁吧。”房正军牵着他手道:“孩子,知道你想见他,你们是太苦。”
“——以后要学着对自己好点。”
罗晓宁就在隔壁病房里。
梁旭在他门前踟蹰许久,想要进去,又怕进去,因为只怕自己进去再也舍不得出来。自洪庆山别后日日夜夜,他无数次想要回来见他,也无数次想过罗晓宁到底会过得怎样。
梁旭是踏着落花前来。营救人质之后,他被照例关押。审讯之外,每个人都在等他提出点要求。
而梁旭没有任何要求。
陈国华终于忍不住问他:“孩子,过几天要开庭,你就没有什要求?”
“……想看看房叔叔。”
思索片刻,梁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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