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发言,表明它对交换身体是略有所知,所以才会说出“出大事”这种话,而“出大事”三个字,也意味着它原本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严重。
月饼回答“本来应该这样”,换言之,月饼在很早之前就有作案意图,它对目前犯罪成果喜闻乐见。
——生活在富裕家庭里、备受教养而富于人类常识教唆者;流浪在街头巷尾,性格谨慎,且通晓诡异门路执行者。
这是个可怕犯罪组合。
“显然,月饼有犯罪动机,而狸花有犯罪能力,月饼唆使狸花,让它犯大错。”房灵枢没扑到蝴蝶,开始嚼草:“狸花表现出很强烈悔罪冲动,如果们能说服狸花,也许这件事会有转机。”
“Kevin!”
他们抱在地上打滚,小区大妈路过,疑惑不是春天为什猫在发春。
现在两只猫躺在小区健身器上,爬跷跷板。
“原来如此。”Kevin踩着跷跷板:“接吻就是语言相通钥匙,它们见面就接个吻,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沟通障碍。”
房灵枢吊在另头:“为什会发生这种事?这特太不科学——说你踩轻点,你坐在那头都踩不动。”
午后阳光里,他们以猫姿态,接个轻柔吻。
千难万险也不能阻止谈恋爱。
“宝贝儿,别哭,至少还有。”
房灵枢突然听到邹凯文声音。
他震惊地站起来。
无穷,房灵枢四脚悬空哭笑不得。
他们从二楼冲下去,又滚落在草地上,狸花和月饼都追上阳台,已经晚,两只猫迅速地隐入草坪,逃往街心花园。
他们跑整整条大街,越过街心花园,在另个小区花丛里停下。
依偎在起,他们暂作休整。
房灵枢心情沉重,现在成丧家之猫——都是自己引起问题,要不是自己积极响应邹凯文养猫号召,就不会惹出这些事。
“这太危险。”邹凯文不赞同:“无论从它们做猫表现、还是做人
空中飞过只蝴蝶。
房灵枢伸出爪子去扑,他从跷跷板上滚下来。
“你不要只顾着玩。”Kevin跟着他跳下地:“现在是要思考,触发交换身体契机在哪里,以及这两只猫作案动机是什。”
“从刚才对话里,他们并不是心里没数。”房灵枢扑着蝴蝶:“狸花说‘出大事’,而月饼回答‘本来应该这样’,也就是说,实际行为上,狸花是主犯,但犯罪策略上,月饼是教唆者。”
邹凯文赞同地喵喵。
“你说什?”
话从他心里出来,发出却是声又声“喵”。
而邹凯文也从这喵喵叫里迷之听懂他意思,邹凯文愕然地又说:“你听得懂说什?”
“听得懂!”
“……宝贝儿!”
以后要怎办?从此流浪天涯?去街头巷尾混吃等死?还是去灞河边上逮鱼捉虾?
事务所还在筹备阶段,邹凯文新药也还在推广,许多事情根本放不下。
房灵枢想哭,他难过地趴在邹凯文身上。
邹凯文温柔地蹭着他,轻轻地,他吻他耳朵,又去吻他猫嘴。
房灵枢望着他此时蓝眼睛——他痛恨这双蓝眼睛,因为它原本属于月饼,但又无法回绝他,因为这身体里住着邹凯文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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