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还是湿润
，滴着口水，他也没有去擦，只是低头注视着他，注视这张魂牵梦萦脸。
车厢里，《“告别”奏鸣曲》还在不断回荡。
值班警察语无伦次地盯着他：“
老天！他、他……在里面，好像睡着
。”
阿尔伯特·罗伊斯——估计全纽约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名字。
最近他光临纽约演出消息传得满城风雨，
票难求。像元霄这样从国外追随过来粉丝，不在少数。不过到处张贴海报都是他侧影，他不喜欢让自己照片出现在外面，主办方知道他脾气大，退而求其次，所以其实很少有人能眼认出他脸。
元霄半梦半醒时候，听见开锁动静，牢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能隐约地看见，个人出现在逆光处。
他弯下腰来，把自己拦腰抱起来，切都是那
地不真实。
胃部因为饥饿紧紧缩成团，他汉堡只吃口，随后警察给他杯水和块小面包，并且不允许他吃外来食物。
元霄狼吞虎咽地吃，可那点食物根本不够。他觉得自己现在饥饿程度，能吃下整头烤全羊。
喝点水，元霄再度昏睡过去。
午夜时分，史蒂文还在曼哈顿警局坐着，他直在打电话，并且观察着元霄动态，看见对方睡着，他还体贴地把自己外套脱下，递给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小朋友。
就在他准备结束今天这切，明天再来警局时，曼哈顿警察局忽然进来两个人。其中个高大英俊男人，穿身得体布雷泽西装，戴着礼帽和墨镜，气势强得惊人。
他被抱进个温暖空间，车里弥漫着安静贝多芬，并非他最喜爱月光，而是另首《“告别”奏鸣曲》第三乐章。元霄幻梦之间，似乎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他嗅到股雪茄味道，伸手去抓，抓着条领带。
白问霖被他抓着，微微俯首。
他听见元霄呢喃句什。
俯身认真去听，却猝不及防被咬住耳朵：“烤……烤全羊……”
司机刚上车就看见这幕，他汗毛倒竖，以为罗伊斯先生会大发雷霆，因为对方非常、非常讨厌有人碰他。没想到罗伊斯先生竟然没有立刻推开，起码愣有十秒钟，才捏着他下巴，把耳朵从元霄嘴里弄出来。
开始，史蒂文和值班警察，都没认出来这个冷得像尊雕塑男人是谁。
直到他拿出证件：“来保释骆元霄。”
伴随低沉男音，对方戴着手套手指捏着签字笔，签下自己姓名。
警察看眼护照上姓名，这才个激灵，盯着他遮挡大半面容震惊道：“你是阿尔伯特·罗伊斯？？？”
对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问：“他在哪里？”他身旁站着律师代替他发言，拿出摞保释金和精神科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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