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
两个人氛围缓和不少,昨天那种让
当时情形仿佛就在眼前。人来人往转角水果店外,小男孩双手在空气中挥动,他站在风里,紧紧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这在其他人眼中,定然是觉得这小孩奇怪,闭着眼睛挥个什呢。可却让元霄眼睛缩。
他听说过这个训练方法。
阿尔伯特·罗伊斯为数不多采访里,他自己提起往事:“小时候不练琴,那时候会去外面,去人多地方,学习卡拉扬、小泽征尔那样指挥。没有任何乐器演奏出声音,那是大自然交响。”
采访他记者笑:“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不过不为什不练琴呢?”
只听“咚”——沉闷声巨响。
医院门口,最是人来人往,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寂静几秒钟,元霄脸上热热,像是什溅到他脸上。颗陀螺旋转到他脚边,徐徐停驻。
他盯着脚边尸体,大脑片空白,耳边骤然传来尖叫、以及嚎啕大哭。
元霄看见身旁小孩。满怀药品散落地,只见她睁大眼睛,被吓坏,呆呆注视着地上尸体。
他没有思考,直接捂住那孩子眼睛。感觉到手心股湿意,元霄声音微微颤抖:“别看。”
身体。他边下楼边喘,似乎特别地累。而以前,他从不会这样。
他幼时在草原生活,喝羊奶长大,壮实到不行。
慢慢走到楼,刚到大堂,就撞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医疗车飞快冲进来,用粤语喊:“让让、让让!”
元霄避让过去,忽地瞥见个踮着脚在窗口取药孩子。她头发微鬈,皮肤雪白,眼睛湛蓝。那漂亮,看便知是混血儿。
香港有很多漂亮孩子。
他说:“家里没有钢琴。”
记者哈哈大笑,当他幽默。
谁不知道啊,阿尔伯特·威廉·罗伊斯老爸,是福布斯富豪。
元霄那时候才吃惊地注意到,那张脸庞固然漂亮惊艳,可也能瞧出高贵英气来——他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白问霖搅动着马克杯里咖啡,肯定地说:“你是粉丝。”
元霄伸手抹去不小心滴在大理石吧台上咖啡,好像那是滴赭石色眼泪,说:“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你,就心想,你肯定吓坏,不能让你看见这可怕……”他抬头看去,白问霖头发没有以前那长,鬈发剪得挺短,露出和幼时相似、但是绝不会让人错认性别深邃轮廓,浓眉下是双深刻湛蓝眼眸,在阳光下,显得澄澈、同时又深沉。
他也再也不是元霄心中“小羊羔”。
“第二次呢?”白问霖问。
“第二次?”元霄露出“大家都知道啊”神情,“三年后,在青岛琴行注意到你,你就趴在玻璃窗上。但还是没有认出来,是……不小心看见你在街头指挥,才恍然大悟。”
他做个指挥家动作。那是网传阿尔伯特秘笈——
她取药出来,左顾右盼仿佛不知往哪走,模样洁白纯净,像极元霄最喜爱小羊羔。
在草原上生活,他唯朋友就是羊群。
再晃眼,小羊羔就消失。
他抬步朝外走去。
变故就在他刚出去时突然发生——他眼前花,瞥见有什庞然大物从上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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