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霖在那个年纪，已经展现出
惊人
天赋。元霄敢保证，如果让那些大师发现他，定会会争抢着收他为徒。
白问霖当时喜欢练习
些非常非常难曲目，李斯特十二首超技练习曲，他听遍就会。那些让普通钢琴家都敬而远之音乐，他从来不会出错，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三只手。
这些曲目对于只学三年学生，无疑是非常难，绝对超纲！手练废掉都不可能流畅地弹下来。可白问霖练起钢琴来太固执，他为练好技巧，把元霄买给他存钱罐抠开。每练习遍，他就拿出块硬币放在旁，直到存钱罐空为止。
而且他能用整整个月时间，什
也不干，只练左手技巧，只因为他觉得自己左手不如右手那灵巧，触键发声不够完美。
让元霄颇有些头疼，是白问霖乱加装饰音、做自以为是改编毛病。
音响中，轻快《哥德堡变奏曲》忽地响起，元霄蓦地瞥见熟悉视频画面，倏然睁大眼睛：“这些视频你还留着？”元霄以为按照他性格，会把这些黑历史全部关进小黑屋。
白问霖应声。不仅留着，他几乎每天都会看——这得感谢于元霄小癖好。
那时候元霄刚刚和年少白问霖相熟。不知从哪里找到个dv机，用三脚架固定着，立在钢琴旁，天到晚没完没地录像，电池备整盒。他人就坐在钢琴旁边，有时候还会把dv机从三脚架上取下来，手持着拍摄，尤其对准他手指和脸，录大量特写。
边录边感慨：“这是艺术。”
那时候他想法倒是简单，等白问霖以后成名，这些都是非常珍贵资料。
下来。
他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血液里那半内蒙血统受到日耳曼族挑战，尴尬地用手遮住腿：“……你干什？”
白问霖也躺下来，手臂和他手臂贴在起：“以前
们也经常这样。”
“……没有吧？”
白问霖侧头看着他，双蓝眸令人深陷：“你什都看不见，都是抱你进浴缸，你洗完澡就叫，把你抱到床上。”
他弹奏首练习曲，第遍绝对完整无误，像是已经练习过很多遍那样流畅准确，个错音也不会有，只是如果让他弹第二遍，就会大量“出错”。
或者说，他在第二遍，就不看谱，反而会肆意地加些装饰音，做出改编。元霄是个录音系学生，他其实很反感胡乱改
白问霖起初疑惑，元霄说：“等以后你成为大钢琴家后，这些视频回忆起来，不是很有意思？”
“不会成为钢琴家。”
元霄很认真地道：“你是天才，像莫扎特和圣-桑那样天才，你注定是要登上顶峰。”
白问霖摇摇头，似乎对做钢琴家没有半分兴趣，喜欢不代表定要做这行。
这段视频，元霄还记得时间，应该是白问霖十五岁事。
元霄黑线都出来：“那完全不是回事啊……”
“算。”他并不跟白问霖计较这些，他们之间陌生虽然消弭些，可他还是不能完全地把现在这个白问霖，当成十八岁他来看待。
肯定是有很大区别。
白问霖打开液晶电视：“看视频吗？”
元宵“唔”声。他泡得浑身发软，身体不可控地互相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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