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坐在
旁，看见白问霖受到
乐团
热烈欢迎，但他们或许都知道罗伊斯冷淡性格，那种热烈目光里含着丝敬畏，这很奇怪，因为在整个乐团里，三十岁以下乐手屈指可数，白问霖可以说是在场最年轻音乐家，但他受到尊敬，却是和年迈指挥样多。
里卡尔多显然也明白罗伊斯那不讨人喜欢性格，活跃氛围道：“现在罗伊斯来，
轻松，把总谱交给他，你们谁要是出错，就得受着罗伊斯死亡瞪视。你们不怕，总该怕他吧？”
众人笑，结果反观罗伊斯，点不买账，脸上点表情也没有，他正在看里卡尔多给他配钢琴谱。在这种大型圆舞曲演奏中，他钢琴部分其实点也不重要，但里卡尔多还是给罗伊斯配很大段独奏——因为知道这家伙受欢迎程度，和他讨人厌臭脾气是等同。
元霄就在旁边不远，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受到特殊照顾，有人给他端来杯果汁，
“怎
？”他回过头。
“……不敢进去。”
“不是要跟里卡尔多要签名吗？”
元霄：“……不敢。”
“他可怕吗？”
维也纳音乐厅，算是每个音乐发烧友心中圣殿。元霄十来岁时候，也做过钢琴家梦，梦想着在这里开场属于自己独奏会，梦想着夹道欢呼和掌声舞台。不过很快，他就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是钢琴家料。
可这并不妨碍他热爱。
白问霖对乐团艺术总监介绍他时候说：“这是弟弟，肖恩。”
总监眼睛微微睁大，看向元霄那完全东方面孔，似乎很困惑老罗伊斯个日耳曼人，怎会生出个亚洲人来。元霄在网上见过他介绍，很激动，伸出手去，说“nicetomeetyou”。
总监是个上年纪奥地利老头，头发银白，笑眯眯地跟他握手。
元霄摇头：“他不可怕，就是……怕。”这种畏惧感不难解释，见到遥望中偶像时，很多人都会畏惧。
白问霖低头看眼他红透脸，又转头去看发福意大利指挥家。
“那你坐过来，等着排练结束，让他给你签张名。”他摸摸元霄头发。
这再好不过，元霄重重地松口气。
白问霖让元霄坐在离钢琴不远张椅子上，还叮嘱排练厅工作人员，让他们看着元霄。那语气就好像位家长，让旁人帮忙看着自家小孩不要乱跑。
白问霖冷漠地扫眼两人交握手。
他话很少，说要带着弟弟进去，没说他是旁听，只说弟弟要等他，总监就同意。
白问霖到奥地利时候，乐团和指挥已经配合许多天，里卡尔多曾多次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他们非常默契，也跟罗伊斯合作过。里卡尔多对他印象般般，只能说罗伊斯不太听话，以自为中心，可他确是当之无愧天才——生平所见。而乐团也曾和罗伊斯合奏，不过，三方却是初次同台。
远远地，元霄就看见排练厅里，正在大吼里卡尔多。指挥都是肢体语言丰富人，说话时总是带着动作，以至于总会显得情绪激昂。元霄看见他正在教训铜管，说重来遍。
乐团奏乐，是首施特劳斯快速波尔卡。元霄忍不住抓住白问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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