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问“你怎”
“没什”他克制地把五指捋进元霄发间,将他按入自己胸膛“很晚,睡觉吧。”
次日,又是大半天火车,中途他们在牙克石下,休息几个小时再继续坐车,在日落前终于抵达海拉尔。
元霄说“爸那边,祖辈世世代代都是牧民,爸不想放牧,就离家出走。”
“爷爷奶奶对他这种行为非常不满,认为爸爸是家里长
“明天走之前,们再去医院看看。”
“睡觉就好。”白问霖在他脖子上蹭蹭。元霄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白问霖不太爱这样做,相反,只有阿尔才会这样。是生病缘故吗
元霄轻声道“既然你睡不着,们就来聊天吧。你知道博克图,就是们现在所在这个地方,在蒙语里是什意思吗”
白问霖配合地问“是什意思”
“意思是有鹿地方,每年回家,都坐这条线,总会经过这里,可是从来没有停下来看过。”
“那把空调温度再调高点怕你明天早上起来不舒服。”
白问霖坐起来“不用调温度,能跟你睡张床吗”
大概也是习惯,元霄也没有犹豫太久,便点头道“你过来吧。”
白问霖只脱外套和鞋。如他所言,这糟糕环境,也没有那多讲究。他用自己黑色大衣当做床单,又把元霄羽绒服当做被子盖在身上。两人钻在小小羽绒服底下,拥作团。
他脸就贴着元霄脸庞,两人隔得非常近,近到自己可以嗅到他身上奶香气元霄说过,他是喝羊奶长大。
辈子都没住过这样房子、吃过这样苦。
元霄问他“们订个房间还是两个”
“个,不舒服。”
元霄订个标间,把东西放下,替他忙前忙后,喂他吃药,给他打来热水洗脸。白问霖很少能体会到这种只有装成阿尔撒娇才能得到待遇。
原来“生病”还有这样好处。
白问霖低低地“嗯”声,呼吸打在他脖子上,元霄特别痒,忍下忍不住“问霖,别吹气,痒。”
白问霖就把头抬起来,眼睛很暗,在幽暗灯光下显出掠夺性,把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忍不住摸摸他脸颊,低声道“元霄”
元霄困惑地“嗯”声。
“能不能”他喉结微动,非常、非常想就这不顾切地压下去,亲吻他,进入他。
可是自己这样做,会吓到他吧
他不禁深深地埋下头去,凑近元霄脖子,高挺鼻尖微微蹭着他脖颈。
元霄仰着头,有点痒,而且没有多少睡意,他眨下眼睛,感觉白问霖也没有睡觉,就低声问他“困”
白问霖哑着声音说“不太困。”他太高,床窄小,他脚有些露在床尾外面。
“头还晕吗”
白问霖沉醉他在皮肤香气里“有点。”
他现在点也不计较环境不好问题,因为他眼里只有元霄,别事情,都不再重要。
元霄忙完,把手机充上电,准备睡觉。房间很小,他关最亮灯,留下卫生间那盏灯,朦胧灯光透过磨砂玻璃门照在地上。
只是他刚躺下,就听见白问霖说“你冷不冷”
元霄说不冷。房间有空调,但是非常老旧,发出很大噪音。
白问霖说“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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