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不去瞎想,想认真听课,却是徒劳。
这种心不在焉状态,维持三四天,他口罩直没有摘下来。走在校园里,元霄听见有学生在说:“明晚体育场,校园歌手大赛决赛,你们买哪股?”
他们学校常年和传媒公司有来往,甚至他们学校内部老师,有些自己还开传媒公司,自己当老板,所以举办唱歌比赛也是声势浩大。选手不多,隔天场,半个月就到决赛——元霄忽然就想到隔壁系花那件事。
是指这个选秀比赛吗?
元霄那天没听清楚,录音只录半。上学校官网查,系花厉瑶果然入围前面几名,开始角逐冠军,录音系有个哥们自弹自唱也进决赛,系上组织着粉丝去应援,元霄索性在群里报名,在校门口领应援服,打算去看看比赛。
元霄不知道去找谁说这件事,除柯勤,他基本上没有能说这种话朋友。
心情浮躁很,不自觉地用手指摸摸自己嘴唇,脑子里下就浮现出车里画面,倏地感觉热起来。
他跟白问霖这样,算是什关系?
元霄恨不得鸵鸟辈子,他不想说出伤害白问霖话,拒绝意思他也表达,可白问霖就是像是完全听不见样不理会,那自己能怎办?任其发展吗?元霄不敢想象,任其发展下去,可能没几天,就会发生不可挽回事。
抱着雪白枕头,想象着这是他养小羊羔,心慢慢沉静下来。
多芬。录音室其实里面很舒服,是个密闭空间,尘不染,非常安静,可以直接躺在地上睡觉。元霄不想挨着白问霖睡,他需要个人待着。
可白问霖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推开录音室玻璃门,要他去睡觉。
元霄说:“能睡沙发吗?”
“不可以。”他语气并不强硬,称得上是很温柔。
“就知道……”元霄泄气,耷拉着脑袋,独自嘟囔,“就知道你不会听话。”
不过,他现在不算是个非常自由人,白问霖看似给他很多空间,他可以上课,可以约朋友吃饭,但白问霖总能知道他在哪里,元霄猜自己手机里应该有什定位器之类,但哪怕知道,他也不会去生气。
他生气点和很多人都不太样,比方说阿尔那样捣乱,满屋子撕纸挤洗手液
早晨,白问霖给他做早饭,送他去学校路途中,元霄直提心吊胆,怕他忽然压上来。不过今天白问霖,倒是斯文很多,唯有在下车时候,给他个很浅吻:“中午来接你。”
却还是把元霄亲得耳朵发红,他走进校园,脸上蒙着黑色口罩,紧紧遮住被粗`,bao/蹂`躏过嘴唇。
他们专业,通常节课就个上午,或整整个下午,进机房,就有同学打量他,似乎不知道他是谁。
仔细看会儿,有人问他:“你怎戴口罩?”
元霄嗓子有点哑,咳声说:“感冒。”
结果,元霄上楼去,白问霖正抱着枕头和毯子下楼。
元霄:“你同意让睡沙发?”
“不同意,”他摇头,“睡沙发。”
元霄没想到先前那个咄咄逼人白问霖,能做出这样大让步,有点意外。白问霖侧头看他:“你不是想个人静静吗?”
他给元霄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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