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叹口气，抱着他
脑袋，顺着他头发抚摸，约莫几分钟，元霄手渐渐停
，他睡着。
听见他变得平缓心跳声，半晌，阿尔抬起头来，注视元霄片刻，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他
直没有睡觉，元霄睡着，他也没有，像熬鹰那样直睁着眼睛，心里想着等元霄醒来，又可以听见他叫自己、跟自己说话。
他总是在等待、这样等很久很久，很多年，已经习惯，所以分外珍惜和元霄相处时光。
等白问霖醒来，已经错过和医生约好时间。
阿尔练琴时间，比白问霖少，他本就不常出现，哪怕出现，他重点也不是在练琴上。有些天才，他们每天只用少量练习，就能达到别人练习十个小时效果，阿尔就是这样。不过，其中定然是有白问霖平日苦练功劳。
由于倒时差，整个白天元霄都没有睡觉，时间在聆听阿尔弹奏莫扎特当中流逝到夜晚。
阿尔不肯睡觉，连洗澡都是元霄哄着去，似乎是不愿意让元霄离开自己视线，不情不愿地叫他：“满满、满满……”
元霄甚至给他放好浴缸里水：“你乖点，不然还要
给你脱衣服吗？”
阿尔默不作声地张开手臂。
见导演同意剪辑，元霄心里大石落地。孙明冬：“他真不是罗伊斯吗？”
元霄很不会撒谎，没有否认，而是反问：“罗伊斯会看《猫和老鼠》吗？”
孙明冬就笑，随即给他们拿两瓶奶过来，应该是节目广告植入，还特意说两句广告词。
顶着巨大压力，把点食物吃完，元霄匆匆结账离开，服务员小帅哥给他开门：“欢迎下次光临。”
元霄急匆匆地拖着阿尔跑掉。
白问霖只感觉疲
“穿衣服要给你穿、脱衣服要给你脱，你不小啦。”边说，元霄却也边上手帮他脱上衣，心里却想着上次，在维也纳那次——不肯自己穿衣服，吃问霖苹果，还说句话阿尔。那次出现是真阿尔还是假阿尔？
元霄已经分不清他们，有时候甚至感觉，白问霖不止这两个人格，他精神上问题让他常常做出些有违元霄对他认知性格事。
阿尔刚洗完澡出来，浑身湿漉漉，他温顺地坐在元霄面前，低着头，元霄给他吹干头发。
吹干后，元霄困，阿尔却不肯睡觉，眼睛睁大，直执着地看着元霄，元霄躺在床上，摸摸他带着洗发水香气鬈发：“为什
不肯睡觉呢？”
阿尔摇摇头，垂着脑袋，把头拱到元霄胸口，沉闷地呼吸。
上车后，他大喘口气，对阿尔说：“差点就被人认出来。”
阿尔抿着唇微微地笑，剥颗糖放到元霄嘴边——是餐厅送糖。
元霄含着薄荷糖，还是有些担忧，怕到时候不小心还是上电视，可他给阿尔说也没有用，这件事只能让白问霖去处理。
自己只不过随便在网上找家口碑好中餐厅，谁知道会正好碰上在国外做节目国内综艺呢？
司机没有把他们送往酒店，大概是白问霖早就吩咐好，所以有条不紊地把他们送到目地，是CBD间公寓，和之前元霄去过曼哈顿顶楼公寓差不多类型，大、空旷，只有张床，照例地放着架斯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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