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转过几个暗巷,停在条深巷巷尾。汪太医下轿,孙步云低声吩咐那几名轿夫将小轿抬到旁边巷子里等候,随即和汪太医起走到巷尾那户人家后门叩门。
明颜自然是跟过去,那门上并无名牌,也不知道是谁家府邸,但见影窗内园林水榭俱是奢华无度,想来那宅子主人定然非富则贵,来头不小。
半晌,院内家丁应门,开门请汪孙二人进去,关门前还左右观望,好不谨慎。
转过回廊水榭,到处花厅。家丁招呼汪孙二人坐下,旁边早有丫鬟奉茶伺候。明颜翻身上房檐,依旧隐身潜伏,打算探究竟。
不多时,内堂转出人,锦衣博带,三十岁上下,只是前额早秃,说不出猥琐。
”鱼姬、何栩相对笑,也不言语,各自举杯对饮……
何栩在鱼馆暂住,白日里便在城郊继续察访,所幸这大半月来再无孕妇被害,只是如此来线索却是断。那晚听鱼姬所言,似乎此事和那莬娘有关,于是不时随明颜去那莬娘家附近探视,并无不妥。
莬娘依旧是拖着有孕之身辛苦张罗家中内外事务,负心汉孙步云伤势虽未愈,也依旧早出晚归,不时口角之争,也是孙步云拂袖而去,到紫薇医馆过夜。正是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饶是莬娘万般委屈,千般柔顺,也只得落个空房独守、孤灯相对结果。幸有腹中孩儿相伴,稍稍慰藉,不然也不知这等日子如何挨得过去。
幕幕只看得何栩、明颜连连摇头,为莬娘不值。
这天又见孙步云摔门而出,面有怒色,路急行,直奔医馆,也不知道有什急事。若是平日,莬娘多会跟将出来哭泣挽留,这次却全无动静。
汪太医见来人,慌忙起身见礼:“曹经略安好。”言形颇为谄媚。孙步云也是个聪明人物,明白这位经略大人是关键人物,自然不会折礼数。
寒暄几句后那曹经略挥挥手,示意旁边人退下,花厅中只剩他们三人。
“不知道汪太医回元丹炼得如何?”那曹经略想是打惯官腔,言语盛气凌人。“童大人那里已经所剩不多,如不尽快补上,只怕大人会很不高兴。”
汪太医汗颜道:“实不相瞒,赤紫河车近日
何栩与明颜担心莬娘有事,去到门前看,莬娘额角滴血,晕倒在桌边,不知道是让那男人推还是身重体弱不小心撞向桌角……何栩来不及考虑许多,慌忙上前替莬娘止血,生怕伤及腹中胎儿。
明颜生平最恨人薄情寡意,见到这般情形更是按捺不住,哪里还记得鱼姬劝诫,心想上次教训到底是轻,将身跃,直奔紫薇医馆。
远远看到那孙步云立于医馆后门外,旁边还停乘小轿,四个矫夫正靠树阴下歇息。明颜见有人在场,不方便现身,于是捻个隐身诀,附将过去。
不多时,见个老者自后门闪出来,正是汪御医。只是行色慌张,不似平日那般镇定自若,快步上轿,拉下轿帘。轿夫抬轿子,孙步云埋头跟在后面,行人放着正街不走,转背街穿小巷,处处透着股子鬼祟。
明颜原以为孙步云抛下结发妻子是来与新欢厮会,不想却是如此,不由得疑心大起,于是悄没声息跟过去,轻飘飘落在轿顶上。那些人俱是肉眼凡胎,哪里看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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