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柔声道：“姐姐切莫如此，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话又说回来，今天看到附近
清明水域比之先前更宽出许多，若非姐姐结界向外扩张，
也难以这
快脱险。”
那老妪摇头叹息道：“你原本应该安居天界修行，以期早日列入仙班，也不必跟着来这险恶之地。”
小落淡淡
笑，“姐姐如此说话却是见外
，你姐妹数百年情谊岂是区区仙籍可比？小落本是跟随姐姐寄居天界，既然姐姐决心要走，小落也无留下之理。小落只是担心……”
那老妪拍拍小落肩膀，扬声道：“自毁灵珠诈死避世之时便知道今日结果，自轮回不转之后这世间六道虽另立规则勉强维持，但种种迹象却是难以视而不见，更何况昔日故人个个要行踪成谜，要世间飘零，又如何可以心安理得做那金漆玉镶应声虫？虽然现在是辛苦点，若是顺利度过这些时日，以后至少不必再缚手缚脚，违心行事……倒是你……”
说到这里，她风干橘皮似脸上露出几分忧色，“算到你会有次大劫，可是而今法力缺失，却算不出具体情形…
榭？这五百里修罗泽是她蛰居之地，本就熟悉，不知道什时候多出这座简陋水榭来，若是有什厉害人物在里面，应该感应得出来才是……
虽是处处透着古怪，媚十娘自恃千年道行，也没把那破水榭看在眼里，心想既然那搅局鼍怪已去得远，也不必再避忌许多，索性铲平那水榭，将那丫头找出来。
媚十娘先前在水里吃亏，小心许多，也不走水路，只化做道黑烟灌将过去，不多时绕那枯竹水榭转圈，化为人形，轻飘飘地落在水榭露台上。
正如她先前感觉样，没有察觉到丝气息，最奇怪是连先前逃进去丫头似乎也不在里面。那幅薄如蝉翼绢纱不知为何无法看透，只在水面微风吹拂下不时掀起角，露出里面家具摆设，全是枯竹造就，很是简朴。
四周很静，媚十娘心头却莫名地感觉几分胆怯，正犹豫是否闯进去，就听里面阵咳嗽，却是个苍老女声，咳得声嘶力竭，似乎是病入膏肓。
“既然来，为何不进来？”那个声音很是沙哑低沉，对媚十娘而言既陌生又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过，蓦然心头发颤，觉得甚是不妥，第反应便是纵身而起，落在远处水域里，现出原形飞速游向远处。直到拼力逃出三十里，媚十娘方才觉着浑身酸软乏力，恍如大病场……而水榭四周依旧清明，唯有风吹微漪层层相叠。
“她逃远。”小落纤纤素手掀开纱帘，极目远眺，片刻后转身言道。
“咳……咳……罢，罢。”水榭内人艰难地咳嗽阵，气息渐缓方才抬起头来，却是鸡皮鹤发、满脸皱纹个老妪。许久方才缓声道：“那蛇妖绝非善类，小落你下次出去可得多加小心……莫要远离水榭，以免鞭长莫及……”
小落顺手放下纱帘，微微笑，“烦劳姐姐担心，小落加倍小心在意便是……姐姐今天觉得如何？身子可有起色？”
那老妪叹口气，“比前些时日已好过许多，此地瘴气极重，正可补缺失灵珠之虚……相信假以时日，终会恢复……只是而今还离不开这水榭，看到你遇险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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