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汤老爷波斯胡人更是眉飞色舞,手脚发颤地接过玉粒,嘴角翕动,口中念念有词,全是波斯语言,想是激动万分。不多时忽然想起什似,伸手拉少年就走。
胡人身边跟班打起精神,面驱赶围观众人,面护着胡人和少年扬长而去,不多时已消失在街角。
风麒麟向来无宝不落,见得这种奇珍,焉有放过之理?于是若无其事地跟过去,打算探究竟。
眼见那群人进处庄园,不外乎就是些砖墙土堡,毫不讲究,只是外墙高逾五丈,内外都是精悍汉子,往来巡逻守卫森严。
风麒麟暗骂声娘,只得闪在边,等到天色尽黑方才施展轻功,如同只奔走墙头野猫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处屋顶,翻身,已经倒挂檐头,正好可以窥视屋内情形。
山神般,所以世人也把这类采玉孩童称作“玉贡子”。
虽时有玉贡子殒命深山不见回返,仍有不少无依无靠孩童前仆后继,际遇无奈也是时事造就……
却说风麒麟在昆仑山下小镇觅客栈住下,傍晚时分正于店堂用饭,就听外面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于是走到门口看,只见外面街上人潮拥挤,却是簇拥着个十二三岁少年。
那少年衣衫褴褛,神情有些慌张,面对众人热情,不知所措。
风麒麟正觉蹊跷,就听得旁边小二言道:“都说这小子死在山里,居然毫发未伤地回来,真是命大……”
那屋子想必是那胡人账房,格架、书桌、文房四宝、算盘具备,只见灯光下那波斯胡人正兴高采烈地吩咐下属准备工具,不多时又有手下来报,说又募集三十名乡勇壮丁,询问汤老爷是否要去前院看看。
汤老爷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给新来人手发放衣物工具,而后全安排在护院大房住下,只等天亮就和其他人起由那名叫钱勒徳少年带路进山采玉。眼看事情准备停当,汤老爷自是眉飞色舞,副踌躇满志模样。
钱勒德立在那里神情颇为局促,不敢言语。
而账房客位座位上还端坐着个须眉皆黄番僧,起初尚且眼观鼻鼻观心般静坐入定,等到那胡人手下退出去,方才抬眼和那胡人叽里咕噜地言语阵,而后拿出把匕首来交给那被称作汤老爷波斯胡人,因为说全是异
言语之间街口转过十余人,大多是短打打扮壮年汉子,为首人高鼻深目,绝非中土人士,看其服饰,倒有几分像是往来经商波斯胡人。
干人行色匆匆,行到近处,前面早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那群短打汉子个个彪悍精壮,上去就连连推搡,高声呼喝,周围人好像很畏惧这帮人,慌忙闪开,让出条道来。
那波斯胡人脚步急促,到先前少年面前,大手抓住少年肩膀,神情甚是急切,“钱勒徳,你是如何出来?东西呢?”语调虽有几分怪异,但发音清晰,看来也是久居中土。
那名叫钱勒徳少年叫声“汤老爷”,怯生生地摊开手掌,脏兮兮掌心有米粒大小物,虽色浓如墨,却闪烁别样光华。此时夕阳仍在,余晖耀眼,竟不能夺那物之光华!
众人皆是眼前亮,风麒麟昔日做下不少大买卖,自然识货,认得那少年手中之物正是昆仑山中绝品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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