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忙碌之后,盐田事务步入正轨,以盐产抵偿赋税,换取工钱,盐田乡已富裕不少。
而红珊与方铮朝夕相对,情谊更深,方铮也觉应当再进步,成就两人终身姻缘,于是托村中媒婆王三姑向红珊提亲,想要上门拜望红珊父母。
红珊只说父母早亡,终身之事可由自己做主,欣然应允婚事,言道大婚之日,唯有几个幼时手帕交会来观礼。
这县中之民本就对方铮和红珊颇为爱戴,见县大老爷要办喜事,奔走相告,帮助张罗,由渔村到府衙,路张灯结彩,便是过年也不见得这般热闹。
方铮觅得良辰吉日,路吹吹打打,将红珊迎进县衙,全县道贺。正如红珊所言,女方宾客只有两名女宾,个年方十四,另个则比红珊还大上几岁。
铁司。
此番奏折未经层层上报,直接由盐铁司转陈徽宗皇帝。奏折中字肯意切,字字珠玑,徽宗本是爱才之人,大加赞赏,更见随折附上精盐品质上佳,岂有不准之理?
很快,批示文书就下达到方铮手上,对方铮而言这是天大惠赐,从此便可着手建设盐田。
有知县大人号召,当地乡民自然响应,奔走相告,出人出力。
人多好办事,不出个月,海滩盐田初具规模,上千个石凿盐槽,大宽如澡盆,小也有脸盆大小。当地乡民数百,除老弱病残,都致力其中,虽烈日曝晒,依旧兢兢业业。
新郎方铮便是在那时第次见得鱼姬、明颜两人,只觉得都如红珊般俊秀,不似常人。听闻鱼姬在东京汴梁经营酒馆,心想这天长水远还赶来道贺,足见与红珊感情深厚,自然以上宾之礼相待。
众人在衙门外空地上宴开百席,饮酒相庆,而新娘红珊被送入洞房,身边唯有鱼姬、明颜相伴,说说姐妹间体己话。
鱼姬打发明颜去房外搬张凳子坐定,打发想要进来闹房宾客,明颜自然是刁钻古怪,滴水不漏,将想要进房嬉闹番喜客们刁难番。而鱼姬与红珊在房中促膝长谈,说却是另件要紧事儿。
几番言语下来,鱼姬知红珊心意已决,于是自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玉壶交与红珊,“既然你心意已定,要留在尘世与方铮白头偕老,当姐姐唯有祝福而已,这里有瓶新炼制‘障灵酒’,你若服食,可屏蔽身上灵气,避人耳目,免得日后有人追究你混乱三界无稽之罪。”红珊心中感激,将那玉壶收下,口中称谢。
鱼姬继而言道:“只是喝这酒,你就不可以再使用法力,也会如同凡间女子般逐渐衰老。
方铮身为父母官,不落人后,这番辛劳下来,愣是把个白面书生晒成紫面汉子。工夫不负有心人,个月下来,产量居然有十万斤之多!
精盐由就近盐茶司派专人押送,而朝廷支付给盐工工钱口粮也颇为丰厚,比之从前,实有天渊之别,自此方可养妻活儿,解决家老小生计。
这般巨变,使得当地名声在外,邻县姑娘也纷纷嫁入此地,时间喜事频传,人丁更是旺盛。
方铮见这等改观,心中欣喜,上表户部,请求将那不毛乡名号改为盐田乡。这等政绩通达,自然得以应允。
半年后,块新界碑立于海滩盐田之侧,上书“盐田乡”三字,飞扬挺拔,却是方铮亲手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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