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讨个没趣,悻悻而去……方铮也知蔡党跋扈作风,担心还有后招,然而公务繁忙,却也无暇他
顾,唯有暂时打消疑虑,忙于盐田之事。
是夜,红珊哄得女儿清泉入睡,
初时方铮还在反对,但见红珊直在边看管,也放开心来,任清泉在水中耍乐嬉戏。
本以为这般美满日子会直持续下去,不料在清泉三岁那年却发生件事情。
这年,外地来个游方道士,带着罗盘在盐田附近四处游走,却道那片盐田所在乃是气吞汪洋龙口所在,若是觅得龙珠之位下葬先人,则可荫庇后人,三代之内必出王拜相,子孙福泽延绵。
盐工们自不理会这等疯言疯语,觉着那道士在盐田搅局耽误活计,于是起将那道人赶出盐田。
那道人当然没什好脸色,指着众人呼喝咒骂场就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倘若有天你有反悔之意,便摔碎这个玉壶,会自汴京来此,再设法化解。”说罢叹口气,“前途茫茫,总之还需小心。”
言至于此,鱼姬起身告辞,出得门外,见明颜还拦着新郎官和大群好事喜客们百般刁难,于是掩口笑,上前打得圆场,众喜客拥着方铮挤进新房,房里顿时呼喝嬉笑,闹个不停。
新郎新娘也只得任由喜客们耍弄,虽各自羞涩,心中均是甜蜜。
鱼姬、明颜飘然出府衙,不多时已消逝在衙门外,众宾客都未察觉,宴饮正欢……
红珊与方铮成婚后夫唱妇随,柔情蜜意,两情缱绻,年之后喜得女,取名清泉,家三口,和乐融融,人人称羡。
时隔数月,道士去而复返,却带来几个商人打扮人,身边还跟数十个近身保镖,个个凶神恶煞。
众盐工也不敢上前干涉,只有任由他们在盐田四处转悠。
半日之后,来人离开盐田,直奔县衙,亮出腰牌凭证,却是京城派来*员,为右丞蔡京所属。蔡京权倾朝野,手下*员门生众多,方铮知晓其中利害,也不敢怠慢。来人甚是倨傲,来就要求方铮将盐田迁移数十里,原地方圆数十里不得有人烟!
盐田本是辛苦建成,维系全县生计,那片地势尤为重要,虽然县中另有边缘地带临海,但受方向所限,根本就不适合晒盐!何况村民祖祖辈辈栖身在此,若是迁移,便是无所有,居无定所!
这等无礼要求,方铮自然不会应允,唯有请出朝廷发放官盐置办文书,以王命回绝。
清泉生得粉妆玉琢,甚是可爱,眉间点亮彩熠熠生辉,且天生神力,在县衙蹒跚学步时就曾独力推倒门口鼓架,到得周岁之后已可跑可跳,远比寻常五六岁孩童还要稳健。
县里老少们见到,都称之为神童。
方铮自然心中欢喜,虽然觉得这个孩儿与般孩童全然不同,也不作他想,越发疼爱这个女儿,就连去乡间视察盐田,也会偕同红珊抱清泉同往。
清泉到海边,越发活泼好动,非但不畏惧海浪,方铮忙于公事少看眼,就奔去水中踏浪而行!虽在浪尖沉浮,却不随波逐流,身上衣衫也只会湿下摆,仿佛那海浪于她就如平地般!
红珊见也不阻拦,知是孩儿天性,不会有何风险。只怕自家相公看到吓着,于是限定清泉活动范围,只许在没膝浅滩上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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