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端茶进来听得这番言语,心头微微放宽,心想原来不是惹上风流孽债,而是偷鸡摸狗老毛病又犯。只是青奴之言颇为蹊跷,于是开口问道:“既然你都修千年,相信不久便可修成仙道,干吗还要借那
‘五华莲心’修个人身?不是太匪夷所思?”青奴闻言,垂首不语,神情颇为抑郁。
鱼姬微微摇头,叹道:“泼皮狐狸,又行这等勾当,确实该打!不过,他啃吃‘五华金莲’对你而言倒未必是祸事。那‘五华金莲’性属
至阳,与你秉性相冲,你若服食,
裙,面向街面。
只见街面上已然倒不少夜游行人,附近瓦子勾栏也不再听到饮酒作乐之声,似乎在瞬间,这片区域人都陷入突如其来沉睡之中。远处街角远远行来个女郎,身青衣,身材纤长妖娆,容颜颇为俏丽,只是眉目之间隐含,bao戾之气,让人感觉不太妥当。
那女郎到近处,直接掀开竹帘走进鱼馆,四下张望番,开口问道:“那遭瘟死狐狸躲到哪里去?”
明颜见那女郎开口就询问三皮下落,心想这小泼皮莫非在外惹下什风流孽债,才会回这鱼馆躲难?上下打量着美貌女郎,心中没来由地酸楚难当,扬声回道:“什死狐狸,没见过!”面毫不客气地脚踹在躲在桌下三皮屁股上。三皮吃痛,却不敢出声,只是死死捂住嘴趴伏桌下,打定主意,别说是用脚踹,就算是用刀捅也不出来。
那女郎听得明颜话并不相信,那狐狸妖气仍残余在这店堂之中,可是偏偏不得而见,定是被眼前这两个女子使障眼法藏起来。这东城人听她催眠箫声都沉沉入睡,偏偏这两个女子仍然清醒,尚能言语,想来也非常人,于是不再拐弯抹角,“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来只是寻那死狐狸晦气,与旁人无关,若是尔等再包庇隐藏,休怪下手无情!”话音刚落,这厅堂里凭空出现若干悬浮空中竹叶,便如被飓风席卷般在厅堂里旋转纷飞,每每触及檐头墙面及木作家具,便如开锋利刃般,现出若干细长划痕来!
鱼姬转眼看看四周飞舞竹叶,手里酒壶朝天倾,汪清冽酒水直飞天棚,顿时散作水汽,在厅中晕开来,那些锋利如刀竹叶顿时消逝不见,便连先前在这厅堂中留下无数划痕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般。
女郎见得眼前景象,不由脸色微变,却见鱼姬浅浅笑,“姑娘何必这大火气,有话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再慢慢说。那狐狸确讨人厌,若是他当真做伤天害理事,等也唯有帮理不帮亲。”说罢瞟眼桌下三皮,只见豆大汗珠自三皮额头滚滚而下,想来是坐如针毡,不得安宁。
那女子闻言,怒气稍歇,微微点头。
鱼姬抬手将女郎引到旁座椅边坐定,吩咐明颜送上茶水。明颜转身下去,心头却始终不舒服。
那女郎在桌边坐定,开口言道:“本是终南山中修行千年竹精,小字青奴。今年初春终南山山神华诞,费尽心机求得‘五华金莲’朵,历经百日悉心培植,眼看就要结出可让脱离妖身化为人身‘五华莲心’,谁料那遭瘟死狐狸趁不在,将那还未绽放‘五华金莲’啃吃得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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