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聚在处,少不得叽叽喳喳说闹不休,唯独鱼姬和那黄衣少女言不发,坐在角落边里。约莫过炷香功夫,又有管事领来得到绿牌绣娘,而红牌依旧是拿红包打发去。约莫过个时辰,东厢已有五十来名绣女,正是熙熙攘攘,后来也没座位,唯有站在那里,议论纷纷。不多时木大娘领着几个管事进来,记下众女籍贯和
这厢煞费思量,那厢已然铜锣声响,众女开始飞针走线,各显其能。
女红事乃是女子必修之道,大多在几岁时便由家中母辈悉心教导,是以裁衣缝补绣花之类,便如吃饭喝水般简单。而要精于绣工却也不是件容易之事,若非天资聪颖,便是经多年磨砺方才有成。然而短短炷香时间要想绣出什花样来,也确实不易。所以绣娘们无不神情严峻,尽力施为。
龙涯眼见那黄衣少女面露急躁之色,心想这丫头行为无状,想必是不擅此道。接下来果不其然,只见其下针鲁莽,全然不得其道,白绸上没绣上几针,倒把自己扎得嗷嗷叫。龙涯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怎生跑出这个宝贝来,分明是全然不懂女红,也不知哪来这般自信,在这多人面前闹这出。转眼看看鱼姬,只见举手投足看似像模像样,但白绸上也是针脚凌乱,松紧无度,看来也比那黄衣少女好不多少。
龙涯暗自叹口气,心想这鱼姬姑娘原来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便是他这粗手大脚须眉汉子上去,只怕也比她绣得工整些。再转眼其他人,既有女红不济,也有有条不紊,飞针走线,其中自是几个年纪
颇大妇人手脚伶俐,绣样精美,已俱雏形。
炷香时间过去,锣声响,众女纷纷停下针来。
木大娘徐行检视,在每个女子面前停留,说也奇怪,她目光所在只是在绣案上晃而过,视线反而停留在女子们腰肢胸腹和面容之上,每走过个女子身侧,便发给那女子个小牌。
小牌有红绿两色,龙涯看得分明,除那几个技艺纯熟上年纪妇人所得红牌之外,其余青春少艾都是绿牌。旁早有管事将干女子引进后堂,堂里又换批前来应征绣女。
龙涯见鱼姬和那黄衣少女皆领绿牌,跟随管事奔后堂而去,心想此番她们定是落选,正好也有心叙,于是挤出人群,偷偷跟进去。远远见得众女分成两组,绿牌律进东厢等候,而红牌却由管事带进西厢。龙涯时好奇,便跟去西厢,只见得管事自怀里掏出几个红包,分别打赏给获得红牌绣娘们,而后便打发她们自后门离去。起初绣娘们技高落选颇为愤概,但见红包中也有十两银子,平白落得好处,也就不再纠缠,纷纷各自离去。
龙涯心头疑虑更重,寻思那木大娘倘若真是开办绣坊商人,断无舍熟就生之理,而今重金集结这许多年少女子,却不知道葫芦里买什药。尤其是鱼姬也在其中,说不得更有番缘由。那木大娘出手如此阔绰,只是横看竖看,也不似那般富得流油殷商巨贾。也不知那大笔钱从何而来,既然和交趾国使臣有渊源,又这般行为古怪,说不得便和五石散之事有牵连。疑虑既生,自然要探究竟,于是将身纵上屋顶,潜伏此间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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