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姬面有歉意:“龙捕头勿怪,委实是们要去地方绝非寻常人可涉及之地,这茶杯可将龙捕头安全送上岸去。等就此别过。”说罢手松,茶杯已然朝船舱外乌压压江水中坠去!
茶杯入水,便悬浮于水面,犹如被只看不见手掌托负其上,飞快地朝岸边移去,不过须臾之间,已然撞上岸边石块,龙涯只觉得身子轻,顿时被抛上岸去,本以为会摔得七荤八素,不料人沾地,便身形复原,待到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只见片暗黑江面上几点灯光映衬,聚在十余丈外。
鱼姬在那开启窗扇后对他微微笑,而后便关上那扇木窗。虽说船速并不快,但也不可能凭空再潜入那艘大船,只得眼睁睁地看到那船缓缓地随水而去。
龙涯心头颇为懊恼,虽明知鱼姬此举乃是不希望自己牵涉其中,只是堂堂须眉男儿却被闺中女儿这般看轻,自是心有不甘。虽说那鱼姬和明颜两人都非比寻常,但到底也只是两个姑娘家,而今已知木大娘行人均是虎狼之辈,又怎可任由她们深陷虎口而置之不理?既然打定主意,也就顾不得其他,于是提气快步飞纵,想这水道虽宽阔,但也非城中运河般整齐,自有宽窄之分,说不定前方也可寻到瓶颈之处,再上得船去。就这般跟出五里地,忽然,龙涯停住脚步。因为,他听到个声音。
马蹄声。
理,但很快龙涯便反应过来,不是鱼姬她们变大,而是自己顷刻之间变小!就在此时,脚步声已到门外,鱼姬朝前跨步,拖曳裙摆已然恰到好处地挡住此时唯有寸般高低龙涯,抬眼望去,只见门帘开,木大娘领着四五个跟班走进来。
“刚才这里好像有男人声音。”木大娘面露狐疑之色,在船舱里四下打量未果,目光又落在立在船舱中央鱼姬身上。
鱼姬只是陪笑道:“木大娘真是爱说笑,这小小船舱容纳姐妹二人尚可,哪里还可多出个人来?适才不过是这妹子来兴致,扮两句戏文而已。”
明颜自是伶俐非常,故意压着嗓子作正末唱到:“俺骑白马,俺戴桃花,俺手持钢鞭将你打……”
木大娘自是大不耐烦,开口斥道:“什乱七八糟?旁人都已安寝,偏生你二人还在耍闹!”
此时月朗星稀,他转过身来四下环顾,只见旁边林中影影绰绰,似有动静,于是手按腰间长刀沉声喝道:“什人?出来!”
林间枝叶作响,不多时走出个人来,手里握着缰绳,后面还有两匹健马。淡淡月光照在那人脸上,三十七八年纪,长相颇为俊朗,只是满面风尘,眼下泛青,眉锁愁云,似乎心神俱疲,而双目炯炯,却自有番气度。腰间悬有两把短刀,刀柄乌黑
鱼姬只想木大娘等人早些离去,于是开口言道:“如此便要安歇,大娘莫要动气。”
木大娘也不好发作,念叨几句便带人退出去,听得脚步声响,已然去得远。
鱼姬明颜皆舒口气,龙涯也自鱼姬裙摆之后转出来,摇头叹道:“好险,好险。”
鱼姬弯腰将缩小为寸高低龙涯轻轻拈起,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只空出茶杯里,而后伸手推开窗子,将杯子递出去。
龙涯见状惊:“鱼姬姑娘,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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