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见状心头痛,抬头对燕北辰言道:“知道你惦记着藏身后山夜来,但事有轻重缓急,夜来可以在这天盲山中藏身两载,必定也有她生存之道,时半会儿应该没有危险。而这些姑娘,却是命悬线。若是合你二人之力
物,只怕你们也是插翅难飞。”
“小怪物在开矿配五石散?”燕北辰倒抽口凉气,咬牙切齿道:“算明白,这群怪物,自己辛辛苦苦在暗无天日地底开矿,再拿配出五石散换钱买女人,生出小怪物来就继续开矿,配药换钱,再买女人,再生小怪物……周而复始,也不知道祸害多少女人!个个都死不足惜!”言语之间,目露凶光。
龙涯转眼看看燕北辰,而后对木大娘问道:“年年被掳掠而来女子人数众多,怎只剩下你们这二十来个?难道其他姑娘都已经……”
木大娘含泪点点头:“那些姐妹都故去,全被仍进后山尸洞。而这里十个妹子,迟早也会被那些怪物害性命,她们宁愿带着没出世孩子起死,也不要为那些怪物留下孽种再丢性命,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再被杀掉,所以在出天盲山之前,才托想办法,只是没想到不过两个月光景,她们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所以你才把心横……”龙涯摇头道:“既然们已经进来,自会很快再带人来救你们,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何必非得走这条路?”
木大娘摇摇头:“晚,晚,要是你们早来两三个月,还可以用药将她们腹中孽种打下来,现在已近临盆,再行打胎,只怕也断送她们性命。你们也看到,她们身体已是何等孱弱,不可能还经得住这般折腾……”言语之间神情甚是黯然。
龙涯闻言皱眉道:“依你所言,便是任她们自生自灭?”话出口,忽然想起鱼姬明颜二人,于是继续问道:“此番进山姑娘中原有两个女子,个叫鱼姬,个叫明颜,为何不见在那笼子里?”木大娘闻言呆:“所有人都在,怎她二人不在笼子里吗?”龙涯闻言心中喜,心想鱼姬明颜必定已然自行脱身,樊笼之中留下不过是法术做出傀儡,心头顾虑已然打消许多。
木大娘神情肃然,接着自怀中摸出把钥匙来:“这是外面樊笼钥匙,本是趁这次出去办事,用黏土作模,请人打造。本打算等会儿火起,趁乱开笼子放她们各自逃命,你既然有心要救,还不如去救外面那些才来姑娘……至于她们……”她目光落在被绑在床板上姑娘身上,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燕北辰默然,心知木大娘之言并非全无道理,但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姑娘们去死,也是万万不可,心中千头万绪,时间也理不出个究竟来。
忽然之间听得龙涯斥道:“说什鬼话!人都是求生,何人会求死?!再难再险,也是救得个算个,外面多是名医圣手,只要救得她们出去,总有线生机!”言语之间,龙涯手里长刀已然飞旋而出,呲呲数声划断附近几个姑娘手腕脚腕上绳索,收刀回鞘,俯身扯开个姑娘身上缠定麻布,将那姑娘连人带棉被同揽在怀中扶起来。那姑娘依旧是动不动,任由龙涯抱在怀中,就像个破旧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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