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纷纷担心你连胃口也变,于是人人自危……”
龙涯闻言不由得桥舌难下,重重地在查小乙头上敲记:“胡说八道些什?!龙精虎猛正当盛年,何来不行?!就算转口味,也不会找上你们这群贼厮鸟,凭地这般无事生非,莫不是要讨打?!”
查小乙呼痛抱头,左闪右避之余见得远远来个着红背子,戴紫幕首老妇人,便挥手高声叫道:“老娘!这里,在这里!”
龙涯转过脸去,识得来人正是查小乙老娘查大娘,也不好再当着查大娘面胖揍查小乙,于是收回手来拱手礼,心里却在犯嘀咕,心想这查大娘本是户部点官媒,保媒拉纤乃是汴京绝,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倒是应景儿,说不得又在为什人家奔走牵线。
思虑之间,查大娘已然到近处,风干橘子皮般老脸上满是笑容:“哎呦呦,龙捕头怎生这个时候才到?人家都已经久等。”说罢也不避忌,把拉住龙涯就朝堤下去。
金明池又名西池、教池,位于宋代东京顺天门外,本是皇家别苑,唯独是每年三月初至四月初八开放,允许百姓进入游览。金明池沿岸垂杨蘸水,烟草铺堤,东岸临时搭盖彩棚,百姓在此看水戏。西岸环境幽静,游人多临岸垂钓。而大好春光里在此泛舟游历,更是怡然自得。
初三那天适逢衙门无事,龙涯去东市转转,本想又去鱼姬倾城鱼馆叨扰叨扰,打发时间,不料到鱼馆外,却见门扉关闭,门上贴张红纸,上写“休业日,烦请见谅”八字。
龙涯扑个空,自是有些失意,在街头溜达许久,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唤,转头看却是时常在起厮混刑名知事査小乙。
查小乙见龙涯,便眉飞色舞,上前言道:“小弟早便过府寻你未果,不想却在这里碰上。”说罢便扯龙涯要走。
龙涯面寻思你小子莫不是又欠赌债酒钱,面将手探进怀里掏出钱袋来:“话说你这小子也老大不小,就算不为以后打算,也得想想上有高堂要奉养吧。这次又要借多少?”
龙涯登时头雾水:“大娘,大娘,什人家?什久等。”
查小乙也贴上身来拉住
查小乙嬉笑道:“游阗兄过虑,此番兄弟不是要借钱,是有好关照。”
龙涯心想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路问询,那查小乙也是嘻嘻哈哈,只是不说。两人就这拉拉扯扯地出得顺天门去,到得金明池东堤上。
这天春光明媚,堤上垂柳依依,柳絮纷飞,更间插新雪似杨花,就连风中都带着怡人甜味。路上多是情侣夫妻把臂同游,越发显得龙涯和查小乙这两个拉拉扯扯须眉男儿尤其突兀。
龙涯见查小乙停下脚步来左右张望,似乎是在找人,于是伸手摘开查小乙手掌,开口言道:“折腾许久,居然是来这里。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做路也不好看,究竟有什事,你就直说吧。”
查小乙咧嘴笑道:“本来小弟还有些担心,听得游阗兄这说,倒是放心。自打去年游阗兄去交趾国出得远差回来后,兄弟们相约去勾栏厮混,你却转性似,不是托词缺席,就是半路开溜,兄弟们见你能吃能睡且精力充沛,也不像那啥不行……”言至于此声如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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