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皮眼明手快,早取过盖子盖住青石瓮翁口,却不想被飞灰迷眼睛,好不容易揉去眼中灰尘睁开眼来,却发现面前三步以外出现名年轻女子。
那女子容貌甚是标致,只是眉目之间带几分落寞,似乎心事重重,神情抑郁。她头顶高髻簪花,高腰襦裙随风飘荡,段雪白脖颈上挂把玉锁,半露酥胸,看其打扮形容甚是考究,颇有昔日隋唐风韵,绝非时下宋人女子拘谨打扮。
三皮先是呆,鼻子微微抽动嗅嗅,忽然号声蹿起身来奔进鱼馆:“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闭嘴!少给大伙儿丢人!”见得他这般慌乱神情,明颜早已看不下去,手里酒勺抡,已经重重地落在三皮头上,顿时将他敲得晕过去,馆里立刻清净下来。而后被明颜路拖拽,扔在酒廊之上。
龙涯哭笑不得,心想这猫丫头下手当真没轻重,也亏得三皮这小泼皮皮糙肉厚扛得住。
,双手架着炉子,头上顶着个装满木炭簸箕,步三晃玩杂耍般朝厅堂里挪。他很清楚鱼姬说不是玩笑话,就从刚才耍宝那段都没逗出鱼姬笑脸来看,糖人事儿还没完。
明颜摇摇头,正要跟去帮三皮,却被鱼姬叫住:“那点活计倒是难不倒那小泼皮,明颜,酒廊上最下面层有只青石瓮,等炉子生好便煨上。”
明颜不解道:“这大热天儿,还喝热酒不成?再说,烫烫就好,也不必直接上炉煮啊,酒气不是全跑光吗?”
鱼姬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学些门道。不错,便是要让酒气消散些,免得饮来太过相冲,反而不美。对,就直接摆门外烹煮吧,免得热气恼人。”龙涯笑笑轻声言道:“看来掌柜定是另有番用意。”
鱼姬笑而不言,只是将龙涯引到前厅,只见堂中龙涯常坐座头上已然摆上杯盏和几色菜肴,还有瓶龙涯最为喜好离喉烧。两人入座,鱼姬添酒相敬,和龙涯对饮三杯。
那女子似乎对鱼馆里切置若罔闻,只是呆呆立于酒炉边,看着从翁口和盖子缝隙中飘出白色水汽,似乎心有所系,直到鱼姬起身扬
三皮早将炉子生好,搬去大门外,明颜也取出酒瓮放在炉上,扯过把蒲扇,卖力地扇着酒炉中炉火。不多时,那青石瓮中酒水已然微微作响,紧窄翁口冒出些许白色水汽,带出股馥郁香气,顿时弥漫于街市之中,唯独不朝鱼馆里飘。说也奇怪,街市之中本有不少夜游人,闻到这等香气无不面露微笑,行路蹒跚,不多时居然醉倒在地酣然睡去,只是那轻松释然微笑神情依然浮现在面目之上,似乎个个都沉醉在美梦之中般。
龙涯微微笑:“这青石瓮中佳酿果然与众不同,不知道又是什门道?”
鱼姬抬头看看那荦荦水汽四下弥漫,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龙涯笑道:“这酒名叫‘浮生若梦’。其实也是用五谷蒸酿所得,只不过用水不同。”
“啊?”明颜耳朵甚是灵便,听得鱼姬言语,好奇心顿起,将扇子塞在杵在旁三皮手里,人早凑将过来,“掌柜,这水有什不同?”
鱼姬淡淡笑正要言语,只见得街市上阵风起,将街角处人们焚香化帛留下纸钱灰卷得不停打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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