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大半夜,魇璃也有些困乏,远处门边琉璃灯也开始渐渐暗淡。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串细碎脚步声,就好像幽暗
铘嘟嘟嘴:“等长大,胆子就大。”
“是,是,”沅萝笑道,“日后铘必定是个有为帝王……现在,铘帝陛下,该就寝。”
这几句话儿铘很受用,挺挺小身板,极力作出副威严神情,大摇大摆地踱两步,然后又溜烟跑到魇璃身边,伸出小手拉拉魇璃软甲下摆:“铘要挨着璃姐姐睡。”
“小毛孩。”魇璃笑笑,“挨着可以,但不准睡到半夜尿床,否则就脚踢你出去。”
铘红着脸争辩道:“哪有?”
这时候,门外传来几声轻微敲门声,个稚嫩声音在门外怯怯
地响起:“璃姐姐……你睡吗……”
魇璃思绪从昔日记忆中抽离,笑着对沅萝说道:“看来铘也来。”
沅萝起初被敲门声吓跳,而后释然,伸手抹去脸上泪痕柔声道:“那孩子……怕也是被那风声吓醒。”
魇璃轻轻地嗯声,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半扇,个小小身影闪进来,抱着个小绣枕,披散着头细细黑色发辫,粉妆玉琢小脸上双乌溜溜大圆眼还带着惊慌神情,正是忘渊小皇子铘。
魇璃哈哈大笑:“若是没有,前天宫女在忘渊别院里晾被褥是谁?”
这话出,铘脸更红,又羞又臊没言语。
魇璃冷不丁地将铘拎起来,边朝床榻去,边笑道:“好,好,不逗你,这晚也该休息。”
此时远处传来风声已经渐渐消停,沅萝长长地舒口气,心头也放松许多,回到榻边挨着魇璃睡下,偌大张床榻,三人相依也不过只占去半位置。尽管还有很多宽裕,但她们依旧是挨得很近很近,似乎靠得越近,彼此心就更安定。
铘很快就进入梦乡,小手还紧紧地搂着魇璃手臂。而沅萝就靠在魇璃身侧,轻柔呼吸随着舒缓心跳,也没之前不安惶恐,至少在此刻梦中,她是安全……
“这孩子。”魇璃伸手揉把铘头,“慌慌张张,怕啥呢?”这孩子和她样小小年纪就去国离乡来此险地,同命相怜,早就当他是自己亲弟般。
铘进屋定定神,低声道:“……怕废园里……亡灵……”沅萝也走过来,闻言心中宽,而后抬眼看看魇璃,见她脸似笑非笑神情,也把先前不安抛开去,躬身轻轻捏捏铘脸蛋柔声道:“铘不用怕,那些……亡灵……只会对付外面那些坏人,不会来惊扰你。”
魇璃会意笑,确,亡灵之说自那两座院子荒废之日就有,但谁也没有见过。而近几百年来,bao毙于这座囚宫里宫娥卫士死因,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铘毕竟只是个不甚懂事孩童,自然不明白魇璃和沅萝关于此事默契,只是抱着枕头有些扭捏:“不想独个儿待在忘渊别院……”魇璃宠溺地用手指刮刮铘鼻子:“胆子这小,将来怎做忘渊帝王?”
铘是忘渊新王钺帝长子,虽说而今陷在此处为质子,如无意外,也是日后继承大统首选。然而孩子终究是孩子,听到魇璃这句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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