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微微颔首:“大皇兄国事繁忙还不忘魇璃生辰,魇璃心中感动。烦请使节回国之后代为转达。就说魇璃在风郡切都好,望皇兄不必挂心。”言毕将“流苏”插在高髻之上。
时羁冷冷看着魇璃
列都是风郡皇族及群臣,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然。唯有左首第张案几后坐着先进殿风郡太子时羁,这案几位于御阶之上,高于殿堂中所有案几,唯独比风郡国主宝座低上那点点。就是这点高低之差,已然有卓尔不群之感,在厅堂里展示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
时羁正从身后把盏宫女手中接过只盛满酒浆绿莹莹玉斗。感应到魇璃目光,只是端起玉斗饮而尽,而后双眼角微微上扬双眼落在魇璃身上,既阴翳,又有些癫狂之态。
魇璃暗自打个冷战,移开目光,心想这时候梦川使臣未到,主人倒是先喝上,此人果真是无礼之至。就在此时,便听得殿外司礼官扬声喊道:“梦川使节夜亭山觐见!”
魇璃心念动,这夜亭山她是知道,甚至可以说是较为熟悉。这七百年来,梦川每每有新进*员,必定会有出使风郡和忘渊段历练。而这夜亭山出使风郡,已然是第八次。还有个最要紧原因,夜亭山是大皇兄魇暝左膀右臂,曾是北冥大营左都尉。这对她意义绝对不仅仅是个武将出身文官,而是个信号。
就在此时,队身着白色锦袍使臣鱼贯而入,各自小心地捧着五色漆盘,盘里供奉着各色珍宝,时间正德宝殿之内星芒点点,流光溢彩。为首手持玉节,峨冠博带,面容清瘦,双目有神,正是那位多次出使风郡夜亭山。
待到夜亭山循例向风郡国君及太子问安,奉上梦川国主赠送各色礼物之后,方才来到魇璃面前躬身叩拜。魇璃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叙话,却见得夜亭山自袖中掏出个细长锦盒。虽然心知这盒中之物必定是给自己礼物,但时间也猜不出是什。以往有来自故土礼物,皆是随后奉上,然后经风郡中人检视之后,才会由宫女送入囚宫,就是唯恐有什妨害之物流入。而这样个敏感时期,只若是有什特别物事必定是会好生收藏,或藏于暗格之内送到她手上方才合理。就这当着所有风郡君臣面奉上,难道是她想多?
疑惑之间,已有宫女上前双手接过锦盒,捧到魇璃面前。周围人目光都集中在这只精致盒子上,所思所想都与魇璃般无二,人人都在揣测这盒中之物,然而当魇璃打开盒子时候,都无疑是面露惊讶之色。
盒子开,道浅紫色柔光已然自盒子里透出来。那是支晶莹剔透长钗,长约尺许,钗头镂空雕饰,华美纷繁,无数细纹贯穿钗身,就好像是流动水流,美不胜收。
风郡君臣自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不是寻常美玉,而是万年玉髓石精,质地坚硬赛过玄铁,通常是用来制作传国玉玺宝鉴之类名贵器物,却不料只是琢磨成这支钗,虽说是瑰丽无匹,但无疑是大材小用。
“此钗名唤‘流苏’,乃是大殿下物色上好紫晶玉髓,再着能工巧匠专为帝女而做,以贺帝女千二百岁华诞,希望帝女无忧无愁,永享安乐。”夜亭山躬身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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