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们还有要紧事儿要商议,也不便打搅,且先回去。”
魇璃将沅萝送出门外,关上房门转眼看看鹰隼,边走向水池另头床榻,边言道:“闹宿,也该休息,你自便,别吵到歇息便好。”
鹰隼将身纵跃上房梁,背对
鹰隼叹口气:“微臣不敢。只是帝女行事确过于任性随意,不分轻重。”
魇璃瞪他眼:“知道你想说什,也懒得和你做口舌之争。总之就算是再过个月,意愿依旧不会改变。要走,必须带上沅萝和铘,缺不可!”
沅萝闻言心中感动,两眼泪水汩汩而出,如同断线珠子。
鹰隼见得眼前情形,不由得连连摇头:“恕微臣直言,帝女身系梦川局势,国家大事岂可因个人私交而受影响?现在咱们可是个也走不。”
“道你是忧心什,原来是担心走不。”魇璃转眼看看鹰隼,不怒反笑,“你怎知道不顾梦川局势?自打进得这瑸晖宫来,便日夜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之所以坚持带上沅萝和小铘,也不全是为个人私交。适才用行云珠将早已拟好策略传给大皇兄,就是希望时机成熟,可以里应外合。”
百口莫辩可怜模样,不由得心头软:“够,信她。阿萝绝对不会故意引来侍卫,这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鹰隼面色微沉,也无意再为此事与魇璃起争执,只是侧耳倾听片刻,叹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番折腾下来,御风轮将近停止,此刻风郡上空风向又渐渐变得纷乱难测起来,就算招来雨云,也根本不可能再用行云珠遁身离开此地。”
魇璃心念动:“你意思是只有等下个月?”
鹰隼微微颔首,神情颇为不快:“那是自然。原本微臣可带帝女离开这龙潭虎穴,而今再等上个月,也不知道这个月内会有什样变故。”
魇璃不由分说将手摊:“你行云珠呢?给。”
鹰隼闻言心念动:“愿闻其详。”
魇璃摇摇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时候,你有功夫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在风郡众人眼皮子下躲过这个月吧。”
鹰隼笑笑:“这个不劳帝女费心。”说罢抬眼看看横梁。
魇璃叹口气:“做梁上君子,也不失为办法。入夜之后此地倒是安全,只是白天人多眼杂,但愿你真有传说中般机警,可别露出马脚误大事。”
沅萝听得这番言语,见魇璃言之凿凿,想来是早有计较,心中稍安:
鹰隼见魇璃态度强硬,也不好逆她意,自怀中摸出行云珠送到魇璃手上。魇璃拿着行云珠把玩番,喃喃言道:“果然是这个宝贝。”说罢自袖子里掏出小块绢布飞快地系在行云珠上。
鹰隼奇道:“帝女此举不知何意?”
魇璃冷言道:“得趁着风郡上空风之结界完全恢复之前,给大皇兄个口讯。”说罢捏个口诀,那枚行云珠已然倏地声自门缝里穿出去!
鹰隼大惊失色,却早已来不及阻止,推门看去只见道幽暗蓝光瞬间消失在漆黑夜空,不由得连连叹息:“微臣只得这枚行云珠,如今
被帝女放出去,以后还怎带帝女离开这龙潭虎穴?”魇璃不以为然道:“言下之意,你便是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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