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是爱哭鬼……”魇璃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中见得魇暝眼中温暖笑意,心中片温暖,嘴上虽不认,但这七百年来委屈与牵挂却随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魇暝伸手拭去魇璃脸上泪痕,顺手从怀里掏出那块魇璃借行云珠送出布条微笑道:“当年在风郡边界上哭哭啼啼扯着暝哥哥袖子不放,最后连袖子都撕下块来,还说不是爱哭鬼?”思量之间伸手摸摸魇璃头叹口气,“这些年可苦你,咱们起回家,以后暝哥哥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那十二名黑衣随从早已单膝叩首向魇璃见礼,齐声道:“臣等叩见魇璃帝女!”
魇璃抹抹眼泪,且挥手让他们起来,转眼看去,只见那十二人皆是身材魁梧,形貌威严,想来就是鹰隼所说皇兄离开北冥大营时带出来亲兵将领,于是微微颔首道:“为魇璃人劳动各位将军,实在汗颜。魇璃且在此谢过。”
众将领自是躬身还礼。
鹰隼喃喃言道:“御水之术,看来大殿下已经到。”
众守军早惊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那水龙已然呼啸越墙直冲而下,撞上城墙地面便瞬间化为洪流,就连那些高居城楼之上弓箭手也被席卷而下,连带地上干守军被冲得七零八落。城墙上灯火已然熄灭,冷月白光照在飞檐上,却又多出十三条人影来,清色黑衣黑袍身披黑色大麾!
为首个身形高挑,手执把隐隐泛着磷光宝剑,剑长三尺,柳叶为形,刃面锋利异常,唯独是靠近剑柄位置紧缠着龙形铸雕,看起来既犀利非常又自有番雍容之气。
那人剑指城下挥,他身后那十二名黑衣人已然飞身跃下城楼,手中清色玄色长鞭,还未落地已然朝地上那些还未爬起身来守军招呼过去,个个行动敏捷,下手干脆利落,时间城楼下守军已然折损半。
剩下仓促迎战,无奈来人皆有以当百之勇,那些早已心惊胆战守军自然不是他们对手,不久城墙下已然是尸横遍野,无不是颈项折断,不见半点血腥。
魇璃转眼怔怔地看着魇暝,目光落在他头顶乱发上,心想他改以往典雅雍容,原本光耀夺目双岐灵角也不见踪影,果然
魇璃在看到水龙袭城之时早已喜出望外,而今远远地看着立在城楼上督战黑衣首领自是再难压抑心中欢喜,早奔将出去高声唤道:
“暝哥哥!”
那立在高高飞檐上人揭开盖在头顶大麾露出脸来,正是掌管北冥大营梦川大皇子、魇璃长兄魇暝!只见眉目清朗,风神俊秀,虽只是草草绾发髻显得有些颓散,但整个人就和他手中那把盘龙剑样显得异常雍容。唯独是双眸子幽暗如深邃大洋底,似乎藏沉沉心事,无尽哀伤。眉间浅浅“川”字纹亦是挂满忧虑。他低头看看远处奔来魇璃,自城头飞身而下落在城下广场之上,手中宝剑已然还鞘,张开臂膀迎上飞奔而来魇璃,原本忧郁双眼流露出几分灿烂神采。
魇璃纵体入怀,伸臂揽在魇暝腰间,心中酸楚难当,早已滚滚泪下,哽咽难言。
魇暝搂着魇璃,伸手轻轻抚慰魇璃背心,柔声说道:“别七百年,璃儿都已经长成大姑娘,怎还跟幼时样是个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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