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蓦然出身冷汗,颤声道:“那咬痕在侵蚀暝哥哥身体!”说罢手翻亮出手里金翎剑,“暝哥哥你忍着点,待剜除这块皮肉,以免遗毒无穷。”
魇暝把握住魇璃持剑右臂摇摇头:“不行!现在还在藤州境内,这些时日周围魔藤已然初具规模,别说剜肉,就是流几滴血也会把那些成群魔藤引来。要剜,也得等明日咱们上冰峰之顶再说。”魇璃听得魇暝言语,蓦然心念动,原来兄长早就知道那咬伤祸害,直按捺不提便是在顾全大局苦苦支撑。早知会累及兄长,她宁愿自己没有逃出瑸晖宫,就算在风郡日夜忍受禁锢煎熬,也好过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至亲受苦而束手无策……
鹰隼见得魇璃面色惨白,如何不知她心中自责难安
伤沅萝次也算是万幸,随后伸手自怀中摸出物来交到沅萝手上:“这个……是在峦都废墟里捡到,暝哥哥说这是你们藤州皇室历代相传传国
宝璐,虽说早已经残破不堪,但想应该给你留着。”
沅萝看着手里传国宝璐,摩挲那块残玉上笔画,许久方才抹抹泪水,徐徐叹口气:“现今已无藤州故国,传国宝璐也再无意义,留下也只能是徒增伤心……”说罢就地用手拨开地面浮土,慢慢地将那块经历无数腥风血雨残玉埋进去。
魇璃见她言语之间甚是心灰意冷,也不由得心有戚戚:“你也别太难过,过去事再伤心也是无益,不如想想将来。你知道吗,暝哥哥北冥大营就驻扎在梦川外疆,比邻大洋,气候宜人,风景优美,乃是休养生息大好乐土。咱们可以永远在那里逍遥自在,忘掉所有不愉快事。”
沅萝含泪伸手挽住魇璃手臂道:“要不是有你,现在还在瑸晖宫中受尽屈辱苦楚,哪里想得到还有那样美好将来……”
魇璃摇摇头:“你七百年情谊,说这些言语倒显得生分。”言语之间便听得脚步声响,却是鹰隼已经将时羁安顿妥当,从她们身边走过。
沅萝抬头看看鹰隼,蓦然想起当日他放手任自己被怪物擒去事,自不免心头伤痛。细细想来,他本就为营救璃儿而来,关键时刻放弃自己,保护璃儿也是他分内之事。之前种种,只不过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已,个亡国帝女,万劫之身,凭什能得他眷顾怜惜?多经变故之后,这点哀伤还不及国破家亡之痛万。人浮于事,皆是天命。能苟活偷生,已是大幸。
鹰隼见得沅萝眼中流露丝幽怨之意,但很快化为满眼落寞,心中不免有愧,转过脸去,就听得远处传来阵咳嗽,转眼看去,却是魇暝盘坐垂首,背心微微耸动。
魇璃见状忙起身奔过去:“暝哥哥,你怎样?”
魇暝抬起头来苦笑声:“可能是这两天累着,居然会岔气。”魇璃心头沉,心想吐纳养气乃是最基本恢复元气行功指法,以兄长造化又怎会如此不济?说不得还是被檀帝咬那口在作祟。思虑至此,不顾魇暝阻拦,伸出手去拉开他衣领检视他右肩咬痕,见那嵌于肌肤之中墨绿色牙印如故,只是周边出现些细小墨绿色网状纹路,看起来似乎比两天前大圈,再仔细看,竟然是细微血管被咬痕浸润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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