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为觐见钺帝而来,但到此间却不由自主地有些怯意。便是身为皇子铘说起自己父皇,也是脸怯懦,更何况关于钺帝传闻她听过不少,而大多数并非什好事。比如在朝堂之上言官时失言,便立即毫无征兆地被百刃穿身喋血当场
看到个很奇异现象,原本在魇璃掌间流淌鲜血就像是有生命样开始朝那条伤口里倒灌,而创口也在迅速地变浅!
还没等尅王看清楚,魇璃已经攥紧手掌,将正在飞速愈合创口藏在手心,随后笑笑:“想现在有资格觐见贵国钺帝吧。”由于角度关系,之前种种只有尅王人见到,干侍卫不明就里,只是见尅王呆立不动,也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而尅王心头惊讶并不比刚才发现魇璃手里孩子是铘少。眼前少女看似并无任何异常,虽然她头顶没有光耀夺目灵角,但很明显,那样神速愈合力已然表明她身份和血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魇璃面孔,许久方才沉声道:“你跟本王来!”说完转身朝人群走去。
人群已然自动地让出条道来,魇璃紧跟着尅王,游走在无数侍卫钢枪构筑人墙之中,抬眼望去只见黄橙橙片人墙,无数人眼光充满怀疑和惊讶,也自然带来种令人窒息压抑感,伴着魇璃步步前行。路行来,穿过好几个宫苑,鎏金城虽为黄金造就,但也非味浮夸奢华。宫苑之中流泉、清池、假山、水榭随处可见,更有奇花异草点缀其中,显得异常雅致,颇有几分通幽意味。
魇璃感觉这路行来并非是朝鎏金城中最巍峨正殿而去,反而越走越高,而周围景致也越发雅致,似乎是直接奔内宫而去。魇璃适才只是隐晦地在尅王人面前表明身份,便是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而今见得尅王引路走向,自然然于胸。此刻已然远离先前人群簇拥。除尾随尅王十数名近身侍卫之外,只可远远看到在分布在宫墙之上守军,地面上不时反射寒光是守军兵刃。很明显,鎏金城守卫森严,比之当初风郡皇城而言,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此刻有尅王领路只怕是寸步难行。
约莫行个时辰,只见段悬于半空廊桥,眼望下去,先前纵马而过街道民居就像是片金灿灿大棋盘,种种喧嚣都已经杳不可闻。座深棕色殿堂耸立在回廊另头,飞檐斗角隐在山石之间,地处绝壁,相对于鎏金城其他地方而言,反倒不是那显眼。殿外回廊上立不少侍卫,眼望去虎虎生威,比之先前见到又要显得剽悍许多。
尅王身后侍卫都停在廊桥桥头不再向前,唯独是抱着铘尅王迈步继续前行。
魇璃跟在他身后,只可以看到他那宽大披风在绝壁劲风下飞扬拖曳,于是也紧紧地跟上去,直到过廊桥,到那座大殿前,早有两个内侍打扮少年迎上来,垂首为尅王掌灯引路。
“你且先在此间稍候片刻。”尅王对魇璃言道,而后迈步拾阶而上。
魇璃负手靠在栏杆边,抬眼见大殿门缓缓开启,尅王高大身影消失在殿内,而殿内光华却从洞开门里投射到她脚下,那大殿里便是忘渊国君,传说中老谋深算且喜怒无常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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